什么移情, 蒋逢玉还以为是怡情。
可怕的道具们。
“不好意思,我有点糊涂。”蒋逢玉改了口,“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好像没什么印象。”
顾名尧站在医师身旁, 看着她的指尖被扎开, 小号试管里很快盛满采样血液, 闻言转过头问:“你记得些什么?”
这是天赐良机。
蒋逢玉喃喃道:
“我记得你站在门口和叶队说话, 你问我‘怎么那样走路’, 下一秒, 我在这间屋子里醒来了。”
她装模做样晃了晃头,又被医师扶稳肩膀, “头晕。”
装失忆好,谁能证明她在说谎?
脑子毕竟不是机器, 扒开来也找不着存储芯片。
医师盯着吸取血液后逐渐转为黄绿色的试纸带,“检测到体内有特殊药物残余成分。”
“疑似镇静药混合肌肉松散剂, ”医师皱着眉,“代谢速度太快了, 市面上不可能存在这样短时程的强效药。”
不可能存在, 因为这是个游戏道具。
“这么说,我是被人下药了。”蒋逢玉拍了拍大腿,“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发生。”
余敏易在读医疗监控仪上的各项基础指标,他伸手点了点其中某一行,手指停住又收回,眼中有一丝不明的光闪过。
漫长的半小时过去后,两名医师整理过医疗箱, 为首那名年长些的开口总结时仍一脸疑色, 说现在未见所述病症, 各项生理数据和测量量表也都良好, 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另一名补充称保存了血液样本,回去会再研究研究,言下之意是这会儿她们也根本搞不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能搞懂就出鬼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蒋逢玉受不了余敏易堪比探测雷达一样专注的目光,她偏开脸,又迎上顾名尧的视线。
好啊,看看这都干的什么好事。
她非本意地回到了十分钟以前,不仅没能合理规避会被余敏易缠上的场景,反而闯了更多祸。
“我们需要谈谈。”余敏易这么对她说,然后起身面向顾名尧,“回避一下吧,这里没你的事。”
呃。有种不祥的预感突然袭来。
顾名尧噙着抹笑,但眼睛里看不出丝毫笑意,他歪了歪脸,领口随动作开合,“好巧,我原本也打算这么对你说。”
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衣领,手指按了按颈侧某处,蒋逢玉腾地站起身,快步走过去挡在二人中间,“别吵。”
谈什么谈,她是一句话都不想和这两个人多说。
“你有那么多条路可走,偏偏选了这一条。”余敏易向前一步,又一次轻轻搭住了她的手腕,“你说过不会再靠近她,可能在你看来,做出承诺唯一的意义就是用来打破。”
蒋逢玉反应了两秒,发觉这话并不是对她说的。
她看了眼余敏易,再去看顾名尧,她想知道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达成了‘不再靠近她’这口头协议,又是什么时候被另一人单方撕毁的。
顾名尧失笑摇头,“承诺?那还差得很远。你擅作主张地把人划进你的所属区里,又擅作主张地企图把我踢出去,但究竟谁才是侵入者,你说了不算。”
“别搞错了。”顾名尧搭住她的肩,伸手扼住余敏易的小臂,“即使没有我,你也成不了首选。”
“这不是你出尔反尔的理由。”余敏易眯起眼,攥住她的力道松懈两分,反手甩开顾名尧,冷声道,“那些龌龊的小把戏还没玩够么?假孕真做,这一出戏的原定主角不是储姮宇吧。你本打算自己亲身上阵的,不是吗?”
他瞥了一眼蒋逢玉,“以防你不知情,他连造假孕周档案都做好了。”
“利用就利用,装什么?”余敏易冷哧一声,“一月前,女皇就已经在易氏本家内收集适龄配偶的资料,你顾名尧难道会不清楚这些?你接近她,无非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当不成靶子落不下话头的接盘下家。”
“你母亲在军部战区只手遮天,你知道女皇不可能放任你这样一块好肉平白掉进别人嘴里,秦周悯吃不成,当然也轮不到能抓住机会混出名堂的权势人家来吃。”
余敏易扣住她的肩,下巴扫过她的发顶,胸膛沉沉抵住后背,说话时蒋逢玉能从两个地方感受到震动,“她很好吧?比起你找的那些劣等品,她简直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伴侣模板,是不是?”
“一个没有先天竞争力的beta,和你出自同一师门,家里和军政法三方势力毫不沾边,未来兴许能够靠自己的能力挤进医部,但永远也爬不上顶层管理位,不可能成为任何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蒋逢玉一动不动,她这时候终于抓住了一点头绪——关于顾名尧想从她这里得到的东西。
几方势力博弈下,顾名尧没有不结婚这一选项,但和秦周悯退婚后,他也绝不可能接受秦泽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