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糊涂得很。

要她做这些高危任务，却没给她提供任何金手指自保，更不用说什么惊天动力的隐藏身份。

换在她常做的那类武游里，这属于天崩开局一路向西自跳黄泉，好比靠一柄免费小刀扎击巨怪9999次后被一掌轰死，直接被玩家投诉停服也不是没可能。蒋逢玉已经完全理解这条剧情线被砍停的决策，但搞不懂为什么没能把它剥离干净。

这是最基本的程序指令，根本不该出这样大的纰漏。

无法在剧情崩坏的情况下立即为玩家开通撤离权限，这是顶顶严重的问题。

测试员的命也是命，难道因为知道死不了所以就能乱来吗?

“我能够确定你没有对我动手的想法，而你又显然不属于我的客户群体，这些结论更加令人疑惑。”储姮宇的语速变得很快，他闭着眼喘了两口气，音调有些尖锐，“我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蒋逢玉垂死挣扎，“你怎么确定我不是真心想要求你帮忙?对待学术研究的态度无法与情感，我在某个地方看见了关于觅夫人的宣传一一”“没可能。”储姮宇斩钉截铁否认，“绝对保密原则是合约的第一条，如果在合作期违反，合约会立刻作废。”“做这样的生意，最该禁止的就是推广宣传。前车之鉴，已经足够人消化了。”

腺体移植不用说，蒋逢玉知道那是绝对禁止的，所以发布会那天才会那么惊讶，但储姐宇只对自己下了手，并没真正展开违规的试用实验。信息素定制服务的性质特殊，这确实处于黑灰交界地带，帝星禁止信息素衍生盈利产业，但没有非常严格的配套惩治手段。蒋逢玉在不少小网站的界面上见过些花花绿绿的跃动标语，似乎也没被打得太严。

被秦周悯带去审讯前，储姮宇向她简单提过觅夫人的业务范围，秦周悯也确实问过了，蒋逢玉还记得一些。信息素提取、淬纯、人工复刻再制、检验匹配。

“我的新客户，都是经由合约到期至少半年的熟客介绍上门，拿到熟客的介绍信只是第一步。接受过个案评估后，我会出具一份档案好复杂的一套筛选流程。蒋逢玉听得眉头紧锁，她当然不认识什么熟客，也没有拿到手的介绍信可以提供。唯一知道的，只是由S001提供的‘觅夫人’一名。

也正是这一点，让她又一次、没完没了地陷入哑口无言的被动劣势。

“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储姮宇问，“你的目标是谁?”

他伸手卡住蒋逢玉的虎口，语气透了几分阴狠，“不要打她的主意。”

蒋逢玉隐隐约约摸到一点胡说八道的苗头，为他这话感到费解，“谁?”

她还能打谁的主意?

储姮宇紧紧盯着她，“秦周悯。”

蒋逢玉迟疑道:“你不觉得这推论很离奇吗?”

“如果我真在动歪脑筋，可能顾名尧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她慢吞吞指了指那份古怪的感情史调研文档，“毕竟从这份资料来看，我对omega情有独钟。储姮宇明显愣了一秒，蒋逢玉猜他也在飞速思考这种可能性存在几率，如果大脑运转有声音，现在这个房间里应该嘈杂一片。“不可能。”储姮宇摇了摇头，“你对他有意思，来找我做什么?”

蒋逢玉脱口而出，“小三联盟。”

房间里吹来一阵强气流，本该停止运作的内部恶搞设施纷纷启动，蒋逢玉迅速弹起身，靠近门口检查电阀开关。没有问题，她朝储姮宇缓缓做了个口型，在他惊疑不定的面色衬托下反倒显得冷静。

毕竟有人跟着的是他。

十来秒以后，门板后传来一阵有规律的扣击声，来人不慌不乱开口，声线和煦清润。

“偷我的东西，也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