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林枫的话,陈淼便一脸幽怨的看着林枫:“林寺正让我去干了啥,心里没数吗?”
林枫愣了一下,继而陡然一惊。
陈淼该不是被夏家女眷给挠了吧?
想想也是,自己让陈淼提的问题,确实有些找挠。
他咳嗽了一声,装作不明白陈淼的幽怨,起身向外走去,道:“外面说。”
两人离开书房,来到了窗前。
看着眼前被风吹皱的湖面,林枫道:“说说吧,夏浩瀚的遗孀是怎么说的?”
陈淼深吸一口气,合拢纸扇,道:“如我所料,夏兄在命人打完那个大床后,就大被同眠。”
“听她们的形容…啧啧,十分勇猛,这让我十分怀疑,是不是夏兄偷偷服了药,明明在青楼时都是我赢啊。”
林枫认真的听着陈淼的话,道:“继续。”
陈淼在深秋寒冷的秋风里,骚包的扇着扇子,道:“在夏兄从潞州回来一个月内的时间里,夏兄基本上天天都大被同眠,勇猛非凡。”
“但突然在一个月后,夏兄不再找她们了,不仅不再大被同眠,甚至一个也不要。”
林枫心中一动,他陡然看向陈淼,道:“突然间的改变?毫无预兆吗?”
陈淼点头:“没错,就是毫无预兆,从一个夜夜笙歌的人,变成了吃素的和尚…”
说到这里,陈淼感慨道:“如此说来,夏兄带我去青楼时,给我叫了那么多姑娘陪着,他却一个人坐在一旁喝酒,是真的不近女色啊,我还以为他是见我更加英俊潇洒了,不敢和我比呢。”
一个月后,突然改变…
从潞州回来后,为何突然对女色需求如此之大,可为何一个月后,又突然远离女色?
林枫回想着那张大床,回想着书房里看到的那句诗,以及那篇文章…
他突然抬起头,道:“在他改变的前后,他的那些妾室们,可有发现他情绪的改变?”
陈淼想了想,道:“她们倒是说过,她们说夏兄本就为人严肃。不苟言笑,那段时间更是一直板着脸,皱着眉头,让她们都不敢靠近。”
“不过我觉得她们在胡扯。”
陈淼道:“夏兄明明和我一样风流倜傥,幽默风趣,天南地北无所不知,怎么会是她们所说的又严肃,又不苟言笑。”
林枫听着陈淼的话,双眼幽幽的看着他,眼中充满着意味深长。
陈淼被林枫那特殊的视线看得有些心虚,道:“林寺正,你看我干什么?”
林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你挺幸福。”
“什么?”陈淼一怔。
林枫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眸光闪烁,脑海中不断有诸多想法翻涌而出。
随着得到的线索越来越多,林枫脑海中的思绪,也开始渐渐合拢,一个完整的推断,渐渐成型。
忽然,他直接转身,来到杜构面前,道:“莱国公,我需要你帮我找一份名单。”
“名单?”
杜构听着林枫的话,先是一愣,继而迅速意识到了什么。
他忙道:“难道…你又有发现了?”
林枫迎着杜构激动的神情,缓缓点头:“我大概能确定夏浩瀚在案发前,发生了什么事。”
“真的?”
林枫点头道:“如我们从《诗经》得到的线索,可以确定夏浩瀚在潞州,结识了神秘人,并且对其产生了倾心的爱。”
“而后他离开潞州,与其分开,心中的爱意不仅没有因为离开而减削,反而更加浓烈,以至于到了他需要其他女子来释放的程度…”
杜构皱眉道:“你是说…那个大床?”
林枫点头。
“可值得他这般来释放吗?专门打了一个大床…”杜构有些怀疑。
林枫道:“正常来说,或许不用…但不要忘记夏家的情况。”
“夏家规矩森严,且有着壮大夏家的野心,而夏浩瀚身为嫡长子,在他出生的那一天,就背负着巨大的压力。”
“有些人能在巨大的压力下坚韧内心,有的人则会承受不住,而内心扭曲,拥有着和常人不同的心理问题。”
“而那一次…是夏浩瀚第一次离开夏家,第一次摆脱压在肩上的枷锁和让他无法喘息的森严规矩,也是他第一次找到了倾心之人,可以说潞州是他第一次有自我的地方…”
“这种情况下,从自由和有喜欢之人的潞州,重返有如樊笼一样规矩森严的夏家…他又对倾心之人日趋思念,爱意浓烈,最终这种浓烈转化为了必须释放的男女之事…”
林枫看向杜构,沉声道:“他刚刚在潞州找到自我,可在夏家甚至连提出婚姻的资格都没有,诸多因素下,莱国公…你觉得,他用大床的方式来反抗自己周身的禁锢,以此来发泄心中的诸多情绪,很奇怪吗?”
杜构听着林枫的话,沉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