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曹文清三人,在曹文清三人紧张的注视下,说道:“你们三人的鞋底,都沾有血迹。”
听到林枫的话,曹文清三人都是一怔。
围观的官员们更是瞬间瞪大了眼睛,表情直接懵住了。
“三人的脚下都有鲜血?”
“怎么可能?难道他们三个都动手了?”
“开什么玩笑,只有一把刀子,只有一个伤口,怎么可能三人都动手了!”
“那是怎么回事?”
官员们一脸懵的看向林枫。
曹文清三人更是满脸焦虑。
曹文清忙道:“林寺正,本官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脚下会沾血迹!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祁承强也一脸茫然:“本将什么时候脚下沾血的?我一点都不知道。”
曾贺眉头紧锁:“本官也不知道为何脚下会有血迹。”
三人都在否认自己脚下的血迹。
众人一见,更加茫然起来。
而林枫则神色仍旧不变,他一直在关注着三人的表情,见三人这般解释,他缓缓道:“凶手只有一人,但伱们三位鞋底却都沾染了血迹,所以能解释的原因,只有一个…”
三人紧盯着林枫,就听林枫道:“凶手为了摆脱自己沾染血迹的嫌疑,故意让另外两人脚下也沾染了血迹,从而让你们所有人一起被怀疑,为其减轻被发现的危险。”
曹文清三人一听,顿时怒目看向彼此,可三人都是一脸被陷害愤怒的表情,仍是看不出有谁是心虚的。
萧瑀也算识人无数了,可到这时,却也看不透究竟谁在伪装。
其他官员更别说了,更是窥探不到真相。
“不过凶手这样做,固然让被怀疑的人数量增加到了三人,可也让他留下了能够指认他的物证。”
“物证!?”
听到林枫的话,众人忙看向林枫,就听林枫道:“凶手是不小心沾染血迹的,所以想到用血迹陷害其他人的法子,也定是临时出现的想法,而这种情况下,凶手想要陷害其他人,就必须要将鲜血带出去才行,也就是说…”
林枫看着曹文清三人,道:“凶手必须要用到一个装血的器皿。”
“可这书房内,并没有能装血的东西,凶手也不敢用王寺正的东西…那他所能用的,只能是自己恰巧随身携带之物!”
“而这个装血器皿,我们已经找到了。”
说着,林枫直接张开手心,让众人看到了他一直握着的小瓷瓶。
“那是?”
“好像是很常见的药铺里用来装药丸的小瓷瓶。”
“就是小瓷瓶,一点图案都没有,十分普通。”
“本官上个月抓药时,就用过这样的小瓷瓶。”
官员们瞬间认出了小瓷瓶的用途。
林枫听着他们的话,微微点头:“没错,这的确是最常见的用来装药的小瓷瓶。”
说着,他将瓷瓶伸到曹文清三人面前,道:“曹郎中,祁都尉,曾御史…你们请仔细看一看,不知你们是否认得这个瓷瓶?”
曹文清眉头紧皱,仔细看过后,摇了摇头。
祁承强只是看一眼,就直接道:“本将身体健硕,几年都不生一次病,自是没见过。”
曾贺蹙眉摇头:“本官也不认得。”
三人都是否认三连,不知道不认得不是我的。
林枫见状,似笑非笑道:“三位都没见过?那难不成这瓷瓶是天上掉下来的,凭空出现的?”
三人皱眉不语。
林枫缓缓道:“本官刚刚说过,凶手利用瓷瓶装血,是在自己不小心脚下沾血后,临时想到的法子,所以这个装药瓷瓶,定是凶手随身携带的,那么也就意味着…”
林枫目光先看向曾贺,继而又看向曹文清,缓缓道:“这个凶手肯定身染疾病。”
“所以三位,请问你们谁…正在被疾病所困扰呢?”
听到林枫的话,曾贺脸色陡然一变,熟悉他的人,都瞬间将视线落在了曾贺身上。
“我记得,曾御史好像这些天感染了风寒,一直都没有好。”
“没错!曾御史前两天身上还带着药味呢!”
“曾御史今天还咳嗖了一会儿呢。”
“染病…带着药瓶,难道凶手是曾御史!?”
哗然声骤起。
所有人视线顿时齐刷刷的看向曾贺。
曹文清和祁承强,也瞪大眼睛的看着曾贺。
曹文清不敢置信道:“曾御史,是你杀的王寺正?”
祁承强咬牙切齿:“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竟然有这种歹毒心思!”
连萧瑀双眼也紧盯着曾贺,着实是现在一切证据,指向的都是曾贺。
曾贺脸色发白,他连忙摇头,表情充满着惊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