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前的几位官员吵得不可开交,各自不相退让,林疏对于谁来担任这个钱庄的负责人不感兴趣,一直在出神,太子叫他,他就跟着出了门。
他有点困,也没想起来要问太子叫他去哪里。
两人出了门,太子带着往他们最开始见面的亭子里走去。
林疏看到了高将军。
这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高将军,他都快忘记这号人物了。
目前已经确定高将军并不是他要找的人。
原来太子是拉着他过来见高将军啊。
林疏见到高楠,内心没什么波动,不过,高将军见到他却开起了玩笑。
“锦瑄弟弟不是说有空请我去福运楼吃饭嘛,我可等了好久。”
内侍泡了茶送上来,太子往铺了垫子的石凳上一坐。
高楠跟太子其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太子不叫他坐他就直接坐了。
太子轻轻地抿了一口热茶,喝着热茶的嘴里冒着冷气:“锦瑄弟弟?你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
高楠笑道:“我上次来的时候啊,我说他比我小,我可以当他的兄长。”
林疏头疼,他当时是以为高楠有可能是监察者,可谁知是他对前两个小世界的监察者产生刻板印象,误会了。
太子瞥了林疏一眼:“所以你就认他当兄长了?”
林疏现在知道监察者是太子了,只有真正监察者才一天到晚吃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醋缸里泡大的。
林疏干笑道:“高将军那是跟我开玩笑呢,我可不敢高攀。”现在的太子可以掌握着他的生杀大权,可不敢乱来。
高楠却完全不理解林疏此刻的苦:“可是我还挺喜欢你这个弟弟,要不咱俩结拜成异姓兄弟吧,哈哈哈。”
太子很满意林疏的回答:“他说不敢高攀,那就不要高攀了。坐吧,刚不是困了吗?”
林疏从善如流,特别听话:“嗯,殿下,我能吃点心吗?”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乖巧得不行。
太子也不再盯着林疏,这才问高楠:“今日怎么进宫了?”
高将军已经知道苏锦瑄在太子这儿的地位,这回倒也不避着他:“听我爹说户部最近有大动作?那咱们的军饷岂不是有着落了。”
“还要看情况。”太子点了点头,但对此事他不欲多说,目前还是处于保密的阶段,很多其实还不知道这份计划是林疏写的。主要是怕他年纪小难以服众,也就只有当日的几位知道。
“殿下,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忙?”
“让皇后娘娘不要给我做媒!”
“……”
林疏吃着点心喝着茶,然后走到旁边喂鱼去了,他也不打算听这两人说话。
等他把鱼喂得快要翻肚皮时,有人突然蹲在他旁边,拿走他手中的鱼食袋。
“再喂就死了。”
是太子。
林疏往亭子看,没人了。
“咦?高将军走了?”
太子视线落在水面上:“他说完话自然就走了,怎么,你舍不得他走?”
林疏侧头看他一眼,这话怎么这么酸呢?
“唔……”
“嗯?”
“没有。”
“嗯,准备一下,二天后跟父皇去围猎。”
“啊?殿下要带我去吗?”
“不想去?”
“也不是,就是您的身体没事吧?”
“没事,死不了。”
太子突然站了起来,神情不太好,大概是蹲久了,起来的时候眼前还黑了一下,身材晃了晃,林疏立即扶住他。
“殿下,没事吧?”
“说了没事!”太子缓了一下甩开他的手,“回去!”
林疏:“……”
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鉴于太子被戳到痛处,突然对林疏发脾气,晚上只能吃大锅饭,没有太子的小私厨,吃得很是潦草。
晚上,李内侍捧着浆洗完的衣服回来。
林疏问他:“李内侍,能问你点事儿吗?”
东宫上下都知道太子现在上哪儿都会把苏锦瑄带上,特别宠他。
李内侍在他身边侍候着被不少人羡慕,自然是林疏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太子这病到底是什么症状?是出生就落下的病根,还是长大后才出现的?”
李内侍朝外面看了看,其实这个小院落里就只住着林疏一人。
李内侍说道:“苏公子,我跟你说这事,您可不能再往外说。”
林疏:“那是自然,只是今日在太子面前提到身体的事,他便不搭理我,这才想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李内侍:“太子的病一开始是没有的。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