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死了?
今晚要表演胡舞的那位花魁?
林疏从地上爬起来,脑子晕乎乎的,看到眼前的人,林疏意识到自己走错门了。
“失礼了。”
林疏现在这个身体不太行,他以前喝多少都没事,喝酒可真是误事。
外面还是吵吵嚷嚷的,一听到杀人,很多人都从里面跑出来看热闹。
林疏眼骨碌碌地转,迷茫中带着点呆滞,想到什么后爬起来后拍拍屁股,体贴地给两人带上门,然后顺着人流方向走去。
按照爽文定律,这里有案子,那黎余墨应该会出现在这里,只要他现场破案,很快就可以获得皇子的关注,正好三皇子正在刑部轮岗学习。
而他不知道的是关上门后,头戴银色发冠的英俊男人放下了杯盏,问伺候他的女子:“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貌美女子其实也很担心:“是。”
女子还没出去,他又问:“刚才跌进来那个少年是谁?”
貌美女子:“回大人,是刑部左侍郎的侄子苏锦瑄,刚从苏城回来。”
男子点了点头,貌美女子见他不再问这才匆匆离开。
林疏在走廊遇到了听到动静跑出来的程守禹冯子茗几人。
一身酒气的程守禹立即跳过来,比喝醉了还兴奋:“怎么了怎么了?”
林疏扶着栏杆轻描淡写道:“说是花魁死了。”
冯子茗:“没听错?花魁怎么死了!那今晚的表演岂不是没了?”
程守禹白他一眼:“人都没了,这妥妥的命案,你还想着看表演,有没有心。”
“好好的一花魁怎么说没就没呢?”冯子茗摇着扇子,“我们也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林疏这回很快就同意了:“再晚了人可能就被抬走了。”
趁着现在混乱的时候先去看看花魁到底是个什么死状。
四人顺着人流来到花魁本应出场的二楼房间。
他们到的时候只能站在外围,里面已经围了不少人,陆远方仗着自己身量小,拼命往前挤,他在前面给林疏几人开了条路,好歹是挤到了前排。
陆远方家中世代武将,他没见过血,但有血性,倒不怕死人。
“这,这,这能看清。”
林疏被他拽了下袖子,人就被拉到前面,入目就是穿着倒在血泊中的人,地板上的血渍发黑状,可见她已经死了半个小时以上,在此之前都没有人发现?
女子的胸口中被人扎了一把刀,但这并不是唯一的伤口,这出血量,身上应该还被扎了刀。
屋里的血腥味很浓,程守禹和冯子茗看了一眼就受不住跑出去吐了。
林疏和陆远方倒是接受良好,两人还小声讨论起来。
陆远方:“这死状,估计杀她的人还带着恨意,锦瑄哥,你不怕?”
林疏叹息道:“怕什么?美人惨死,怪可惜的。”
与他发出同样叹息的还有不少年轻公子。
“是啊,秋月姑娘就这么死了,真真可惜,我都还没看过她的胡舞呢。”
“我倒是有幸在相府看过她献舞,啧啧啧,真是一绝,我都形容不出来那种惊艳感,以后只能慢慢回味了。”
“唉。”
鸣翠楼今天邀请了不少达官贵人前来欣赏花魁的惊艳舞姿,倒没有人说些不得体的话。
大家正议论纷纷时,突然有人跳出来指挥众人。
“大家都出去吧,不要破坏案发现场,府衙到时候找不到证据了。”
林疏听到非常现代的说话语气就知道主角现身了,没想到今天打架一事并没有让黎余墨消沉,居然还跑到青楼来了,这个世界应该是有命案的地方应该就有黎余墨,否则怎么能体现他的与众不同。
有人问道:“你谁呀?”
黎余墨:“在家是国子监学子,知道官府办案的流程,死者为大。”
不过这时的黎余墨人微言轻,还没有在京城闯出名堂,自然没有人愿意听他的。
“小儿懂什么?这秋月姑娘都死了,凶手都跑了,还怎么找证据?”
黎余墨自然是跟对方辩驳起来:“只要凶手作了案自然就会留下痕迹,如果被破坏了,反倒是拖延了抓住他的时间,咱们反而成了凶手的帮凶。”
有人觉得有道理,但也有人不想听他的,毕竟在这儿的一个个可都是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
陆远方孩子气地撇撇嘴角:“他以为他是谁呀,凭什么听他的。”
他对黎余墨的不喜多半是因为苏锦瑄的不喜。
尽管林疏对主角喜欢不起来,但他这个时候的做法没有错,他的余光瞥到后面有人往前挤,态度强硬。
林疏推了推陆远方:“走,我们先出去,免得待会官府的人来了被盘问。”
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