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祭天!
又是六子祭天。
武帝气的差点没摔杯:“先生,你在戏弄朕?”
“不敢。”
凌天摇头:“如今大乾朝堂党争不断,更有天花肆虐、陛下想稳住大乾局面,已是难如登天了。”
“放眼满朝文武,有谁人能抛开生死,代表天家抵御天花?”
“唯有六子凌天,胆小如鼠、三年囚禁、早已被磨灭了棱角、如今六子一心求死。”
“倘若能让六子深入疫区,自然可俘获疫区人心。”
“到时候不管天花是否解除、也不管六子是否能安然回来,陛下都能在百姓心中保留伟岸之姿。”
“所以此计可行。”
武帝闻言语塞,下一秒在武帝眼中,陡起寒霜:“先生,老六在大婚之日的表现,你可知道。”
“略知一二。”
凌天点头:“不过是匹夫之勇、难成大器。”
“白马虽烈,可在北周到我大乾,本就路途遥远、加上水草不美,导致战马疲惫。”
“当时不管是谁,只要能死拽着白马鬃毛不松,都能让白马力气耗尽臣服。”
“至于那诗句嘛……”
凌天耸肩道:“不过是我闲来无事,在六皇子身边所吟,没想到被他记在了心中。”
“怎么?”
“莫非因为六殿下最近的表现,陛下不舍得下手了?”
凌天讥讽一笑:“身为大乾皇族,竟然会动恻隐之心,这可不是身为天子,应该有的觉悟。”
“毕竟,皇室无亲情。”
“哪怕是天子血脉,在应该舍弃的时候,也必须舍弃。”
武帝嘴角抽搐:“先生果然狠毒。”
“无毒不丈夫。”凌天轻语:“可若说权谋之策,和陛下相比,我这山野之人,就显得太过渺小了。”
“甚至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陛下你说是么?”
凌天的眼神让武帝感觉到了一丝不爽:“先生何必含沙射影?”
“不敢。”
凌天摇头:“草民所言,乃是实话,至于要如何做,就看陛下手段了。”
武帝讥讽一笑:“可惜,先生怕不是太小看了朕。”
“朕本不愿对你出手。”
“奈何先生野心太大,你更不应该将手伸到老六身上来。”
“若朕没猜错,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先生所布之局。”
“皇子镇边,在我大乾算是禁忌。”
“先生也正是吃准了这一点,才会想办法靠近老六,毕竟放眼满朝皇子,唯独老六没有依靠,甚至有些废物。”
“不管是谁前往边关,都会得到打压。”
“唯独老六不会。”
“可他们不会知道,若有你的帮助,老六在边关将得到一个飞速发展。”
“到时候你在稍用计谋,老六就会成为你手中的权谋之剑。”
“也是推翻大乾之剑。”
“为了大乾国祚、朕岂能轻易罢手?”
“先生,你终究是漏算了一步。”
武帝眼中划过一抹决然,凌天暗道不好:“不知是哪一步?”
“呵。”
武帝轻蔑一笑:“先生所言的确不错,皇族无亲情,可先生却是漏算了,朕跟老六,到底是父子。”
“虽然老六愚昧。”
“可是他终究是大乾皇子,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足。”
砰!
武帝一把摔碎了手中酒杯,随着哐当一声响,门外刘瑾眼皮一颤。
信号!
惊呼一声,刘瑾不在迟疑,一掌推开了包厢房门,直扑凌天而去。
你大爷!
凌天头皮发麻,他的确没想到,武帝会在如此关键时刻,跟自己翻脸,可箭在弦上,却是不得不发,凌天低喝一语。
目光一瞬落在了武帝身上,凭着前世强大的战斗经验,一把折断面前木筷,大手以擒拿之姿,直逼武帝咽喉而去。
速度之快,宛若猎鹰捕食一般。
“哼。”
武帝未有躲避,浑浊双眸之内,陡起震人精光:“今日,就让朕来会会先生身法。”
随即!
武帝蓄势重拳挥出,凌天手掌贴着武帝胳膊,用力一扣,身子一跃,直逼武帝而去,就在跃起刹那,刘瑾浮尘以强有力的姿态落在。
轰隆!
椅子应声破碎成渣,仅是一招,足见刘瑾之强,堪称顶峰,凌天却是无心顾忌刘瑾,他所有注意力,都留在了武帝身上。
大手一挥、瞬扣武帝手腕。
“退下。”
武帝帝王之姿、临危不惧、强喝两字,一霸道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