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少凭借“聪明才智”把所有怀疑萧凉对贾宅动手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打听到萧凉已经蹲进大牢吃牢房了,他坚信,萧凉肯定不是对贾宅出手的人。
另一边。
东华市提桥监狱。
萧凉只想安静蹲个七天,等萧小琪把身世说给梁施施听,或者等姑父派人接自己后,自己就能顺顺利利从提桥监狱里出来。
可偏偏。
提桥监狱是个进去容易出去难的死地。
“嗤——”
同住的上铺牢犯悠悠点了一支烟,用过来人的口吻冷笑道,“小子,犯了什么事。”
萧凉有些惊讶,这监牢看起来和长乐市的大牢非常不一样,连关押的人都各不相同。
与其说提桥监狱的人都是重犯,不如说,都是投机取巧的经济犯。
但经济犯就意味着,更有头脑。
萧凉没有搭理上铺的牢犯。
突然。
“嘭——”
上铺牢犯猛地利落下地,肥硕的油肚看起来压根不像是被关押许久的犯人,倒像是纵横酒场的阔佬一般。
“小子!你给爷听好了,知道为什么之前这个房间只有爷一个人住么。”
上铺牢犯闪着一颗金灿灿的大金牙,笑得阴鹜狰狞。
萧凉道,“为什么。”
金牙牢犯哈哈大笑,狰狞嘴脸,凶悍道,“因为,爷看不惯的人,都没了!没了!”
狭窄牢房回荡金牙牢犯可怖的笑声,震的人脑中嗡嗡直响。
萧凉淡淡道,“嗯,看来老哥你在提桥还挺吃得开。”
半嘲讽的话彻底激怒金牙牢犯。
他扯开洪亮的大嗓门,狞笑一声。听到吼声的狱卒连忙赶来,毕恭毕敬道,“金爷!是要提前开饭?马上准备。”
说完,“擦咔”一声门锁被打开。
金牙牢犯大摇大摆地走在狱卒前头,耀武扬威地朝食堂走去。他边走边炫耀般的转头瞪视萧凉一眼,好像在说“这就是爷的本事”!
提桥监狱食堂里。
好大一张圆桌,弄得压根不像牢房食堂,而像是大饭店应酬酒席一般。
一个瘦小的犯人,卑躬屈膝地替金牙舀上一碗香浓鸽子汤,恭敬地递上前。
“金爷,这叫感谢金爷您高看一眼,这才有小的今天。”
另一个犯人连忙眼疾手快地也端来一碗年糕汤,讨好笑道,“金爷,这碗年糕有个寓意,叫周而复始,生生不息。金爷您提携小的辛苦了。”
又一个犯人不甘落于人后,捧起一碗精致的烤鸭,赔笑念叨,“这
得感谢金爷,这叫另眼相看,多谢金爷指点。”
一群犯人争先恐后地给金牙夹菜,笑得谄媚至极。
“金爷!您吃!您多吃!吃了这一碗叫做事讲究左右逢源,阴阳平衡。”
整个食堂,只有萧凉坐在木桌角落。
这种社畜的应酬场景,这些熟悉的敬酒俏皮话,看得自己尴尬癌都要犯了。
这里还是监牢么?
明明就是领导设宴的吹牛拍马大饭局啊!每个社畜谁不愿意坐下想吃啥就吃啥?但都得为苦逼的生活,为了讨好领导,挨个夹菜盛饭,把领导吹得舒舒服服。
突然。
“嘭——”
大圆桌被金牙猛地一拍,所有人眼皮都是一跳,桌子震颤。
金牙以帝王般的尊贵口吻,居高临下喝令萧凉,“小子,你,过来。”
萧凉深吸一口气。
咋地?还要让自己也去敬酒夹菜?他还真以为这提桥监狱是他金牙的领地?
金牙见萧凉没反应,猛地掀起一脚发泄般把最近的牢犯一脚蹬飞。
“轰——”
瘦小牢犯被踢到肚子,吃痛地捂住肚皮弓起背,额头沁出大颗大颗汗珠,痛到失语也不敢反抗。
“你小子!”金牙怒从心起,如同咆哮金刚一般对萧凉吼声
震天,“过来!给爷舔鞋!”
舔鞋!
金牙抬起粗胖的脚,得意洋洋地抖了抖脚尖,扯起狰狞冷笑。
他憎恶极了这个不听话的新人!
明明是新人却对他爱答不理。
他这就要让萧凉尝尝,在他领地不尊重他的后果!
一众牢房齐齐高喝出声,整齐划一地大喊。
“舔鞋!舔鞋!!给金爷舔鞋!!”
一群人如同花果山的群猴般起哄,争相嬉笑开,巴不得把萧凉一头按下,压在金爷脚下啃鞋。
萧凉转头望了望站在食堂门口的狱卒。
然而,几个狱卒好像什么都没看见般,眼观鼻,鼻观心,将纷争视若空气。
萧凉叹了口气,慢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