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认真的你就不正经了!”
“小侯,你们口中的小刘,真有这么神?”
“关大爷,您在呢!给您请安了!”
“收起你那一套,我早就在了,你说得正起劲的时候。我就问问你,那小子真的有你们说的这么神?”
“我们这都是冰山一角,谁知道这小子哪里捣鼓来的这么些东西,之前我就是想把他介绍给您的,谁承想这小子不喜欢你们这一门,不过他给您物色了个接班人。”
“我还是那句话,得我认可了才是接班人,我不认可,说破天也没用。还得回去招呼大孙女呢!这些天老是以泪洗面,不就是写检查吗?多大点事儿!”
侯瑞文和刘恭如对视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关大爷,不光是你们家大孙女,这四九城里九成九参加农忙假的老师和学生都要写,不深刻不给过关。”
“谁啊?这么严格?又没犯法,至于吗?”
“还真至于!要是大家都被退回四九城也就罢了,法不责众嘛!关键有人不但没有被退回,还干得出色。这两下里不就有了对比了吗?所以您大孙女这检查罚得不冤!”
丢了一颗花生米进嘴里,侯瑞文就等着关大爷自己上钩了!
“你把话说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儿?”
于是,大家又竖起耳朵听起来。
“嗐,还有这种事儿?这叫什么事儿啊?”
“等会儿,你说哪里?七爷坟?”
这不是破烂侯的声音吗?
“啊,您来了?”
“我问你话呢!你刚说七爷坟怎么了?”
“七爷坟被端了,抓了好些特务,您也知道?”
被侯瑞文这么一顿抢白问,破烂侯有些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小酒馆。
“别理他,总是神神叨叨的。”
关大爷和破烂侯不对付,前门大街一带都知道。
那是祖上落下来的仇怨,为来为去就为了一只珐琅彩小碗。
据说当初一共有四只珐琅彩小碗,一共流落在四户人家的后人手上,其中三只珐琅彩小碗落在了破烂侯的手上,最后那一只则在关大爷手上。
这就是根源。
“哎哟,那说起来,这位小刘老师厉害啊!侯校长,您可是捡到宝贝了啊!”
侯瑞文听着周围人的恭维,也不解释,只是笑着看向刘恭如。
后者也在深思一个问题,要是给自己重新选择的机会,会不会愿意前往市一中?
无论是选择几次,答案都是肯定的。
谁不想着有生之年可以晋升更高的位置?
但是这个小刘前途无可限量,当他的领导有压力更有动力。
他感觉岑校长有一句话没说出口,侯瑞文将来的道路一定比他俩都要平坦。
因为他俩只是刘光天的老上级,而侯瑞文则是亦师亦友。
人家捣鼓什么都记着雨露均沾的道理,要不是侯瑞文现在身份不同了,区教育局市教育局肯定也要他去作报告啊!
起码那些俄文注解就需要他出面讲解的。
这可是华夏自主研发的,比起苏联专家带来的,意义重大。
“老侯,别喝了,教育局领导给你打电话,找你呢!”
他老婆忽然闯了进来,拽其他的手臂就要往外走。
“你去吧!酒钱我来付,恭喜你啊!”
刘恭如做事敞亮,周围酒客都投去赞赏的眼神。
就连关大爷也眯着眼睛抿了一口酒,这才起身走向柜台,结了账离开。
侯瑞文忐忑的拨打了过去,攥着话筒的手腕都有些红了。
他老婆站在一旁,也很是紧张,绞着手指,不知道是福是祸。
“是侯瑞文同志吗?”
“是我!请问”
“那份俄文资料是你负责直译的?有几位工业部的领导现在在市教育局陈局长办公室等你,你不要有任何压力,尽快过来吧!最好带上你的笔记!”
“哦,好,好的,好的!”
直到挂断电话,侯瑞文都没想到这是真事儿。
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他现在才真正理解岑校长那番话的真谛。
“你给一下电话费,我腿麻了。”
他老婆数了几张毛票递给了供销社服务员手上,上前搀扶着丈夫朝着家的方向过去。
“你这样还能骑车啊?”
“骑什么车?嘁,叫你儿子给我喊一辆三轮车去!”
“我儿子,不是你儿子?”
“他敢不是我儿子,反了他了!”
妻子让他给逗乐了,就听到儿子应了一声,小跑着出门。
“这个时候你还要出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