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也只有刘光天可以让老聋子吃瘪了。

自从那一次成名战后，院里这些人看老聋子的眼神都有所转变。

被一个小辈当着街道办的人面怼回去，还不敢反击，不是心虚又是什么？

事实上阎埠贵从很早以前就持有怀疑态度，但是他人微言轻，又不想得罪人，就一直隐忍不发。

第二天清晨，公鸡刚刚打了第一遍鸣，刘光天就站起身，身上的骨骼关节都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哥，你起这么早？”

“唔，看了一晚的教材，你再睡会儿，我给你做早饭呢！”

“哥，我现在觉得自己很幸福！”

“臭小子，别给我来这种煽情的画面，想骗我的眼泪啊？门都没有！”

鼻子有些酸胀，刘光天只当是鼻炎犯了。

被窝里的刘光福双眼满是水雾，以前在家里，哪里敢做这种美梦？

公鸡打了第三遍的时候，外面熙熙攘攘有了街坊的声音。

“你到底去不去？许富贵，我告诉你，你要是今天不去，就离婚！”

“什么？你还要跟我离婚？就你这种蠢娘们儿，谁不离谁是孙子！”

“好你个许富贵，你这是翅膀长硬了，想要撇下我们母子了！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外头有人了？是不是贾张氏那个狐狸精？平时就看你们俩眉来眼去的，这次不打自招了吧！”

“发什么神经？现在是你儿子故意伤人，被公安局给抓了，你没事扯上人家张小花做什么？”

“哟哟哟，张小花，听听这叫得真亲热啊！你这是准备跟我离了，就去找她是不是？哎哟，没法活了！”

许母这个泼妇，泼劲不比那贾张氏弱啊！

刘光天摇摇头，继续给灶台里添加柴火。

“咄咄咄”的敲门声传来，起身打开门，就看到何雨水手里拿着搪瓷脸盆，脸盆里放着牙刷和水杯，一条毛巾搭在肩膀上。

“这么早？”

“我昨晚忘记给你说了，你弟弟在的，他给你说了没有？”

“你指的是那些高一教材的事情是不是？都在那边的桌上呢！我弄完，就要给你送回去的！”

“我不是来催你的，你可以多看几天，不过最迟下周三要还给我，这几天我都是跟于海棠借用上课的。”

“不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别杵在外头了，进来烤烤火吧！”

何雨水见后院聚拢了好些人，也怕人家拿她说事儿，就一步跨进了屋里。

“你们早饭就喝这个？”

“玉米碴子粥挺好的，你吃了吗？”

“我还没刷牙洗脸呢！再说，我家傻哥”

“傻柱估摸着心思都不在你的身上吧？外头那么吵，你就在这里洗漱一下，喝一碗下去再回去吧！”

想想也是，外头一时半会儿吵不完，她傻哥刚才还在跟秦淮茹眉来眼去呢！

“雨水姐，这里有隔夜水，你可以用来洗漱！”

“光福，你哥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见何雨水偷偷凑过来，刘光福先是摇头后有点头。

“确实不一样了，以前我们俩经常被我爹揍，二哥也没像上回那么硬气过，更别说提出分家了。”

“那你后悔过吗？你们不像我，还有爹妈在，我妈很小的时候就没了，何大清又在我们很小的时候跟个寡妇私奔了。傻哥以为什么都不说，我就不知道。”

“我倒是觉得你这样挺自由的，起码你爹给你们兄妹俩把房子都安顿好了，不像我们那个爹，眼里只有老大，没有我们两个人，我们俩存在的意义恐怕就是让他发泄心中不满的。变着法子抽打我们而已，至于我们那个妈，有跟没有一个样！”

“二大妈也是挺奇怪的，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一碗水不端平也就罢了，断然不会说出那样狠心的话来，不说这些事儿了，你做的玉米碴子粥还挺好喝的，放了啥了？”

刘光天抬头看向何雨水，“没放啥啊！就是普通的玉米碴子啊！”

“哥，雨水姐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今早的玉米碴子粥特别香甜，不过我也没有找到有什么新东西。”

玉米碴子粥喝完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何雨水隐约听到外头有她傻哥的声音，顿时放下空碗，抱起脸盆就要往外走。

“我送送你吧！顺便把这批教材给你送回去！”

“我真的不是来催促你的，你可以再看几天的。”

“我也没跟你客气啊！你要是能够给我借来高二和高三年级的教材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