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时间,虫母已经开口记数,听到这个字,所有的火鳉武士都吓得身躯微颤,“二!”紧接着,第二个数脱口而出!
“呃啊啊啊——”终于,有个火鳉兽人武士忍不住尖叫道:“天杀的族长从来就没把咱们当人看,想杀就杀,为了活命,老子今天就要造反了,杀!”
“混账东西,你竟敢…”闻听此言,受伤的火鳉族长竟然气得再次喷出一口血箭:“噗——”
“都看看,这家伙已经受伤,油尽灯枯,还想骑在咱们脖子上拉屎,它算什么东西?”叫嚣着要造反的火鳉武士尖声道:“弟兄们,随我杀呀!”
“杀、杀、杀!”下个瞬间,其余的火鳉武士也都被点燃了怒火,想到平时受尽族长的打骂欺凌,它们此刻已经红了眼,内心那点昔时对族长的恐惧害怕,早已经被沸腾起来的杀气驱散!
“反了、反了,你们这些畜生竟敢造反,我要亲手撕碎你们!”
感到自己的尊严被彻底践踏,火鳉族长咬牙切齿,同样也被无尽怒火驱使,此刻硬生生站直身子,这个家伙怒极反笑:“桀桀桀,有种的就上来吧,不过本族长有言在先,谁先上,谁就得先死!”
“呸,老子宁可这条命不要,也得在你身上砍几刀!”
“呼!”头一个叫嚣要造反的火鳉武士果然是粗暴鲁莽,一鼓作气挥舞手中的两柄沉重骨刃朝着族长扑来。
这个双刃火鳉武士,原先是族长的亲卫队长,屡建奇功,帮它杀戮无辜的时候更是从不手软,可火鳉族长却没给它什么奖励,反而平常都是扬手就打,抬脚就踹,当这家伙是一条狗,颐指气使惯了。
故此这双刃武士早已对族长暗生嫌隙,痛恨至极,它的脑子蠢笨少智,只知道现在要是再不和对方斗一场,不但会没命,即便是死了都不甘心!
“杀!”
“唰唰唰!”
“嚓嚓嚓!”
双刃挟裹周围岩浆气息,疯狂进袭,包围住火鳉族长的全身上下,但是这家伙周身骤起煞气,居然硬生生扛住了对方的凶猛斩击。
“真以为本族长是白给的?凭你这种小喽啰怎么可能伤得了我!”
“砰!”下个刹那,族长的利爪硬生生打在对方手腕上,“咔嚓!”武士的手臂瞬间断折离体,疼得这家伙就想张嘴狂吼,可就在下一刻,族长已经伸爪拤住了它的脑壳,用力一拔!
“噗!”
武士的颅首立刻被硬生生拽离脖腔,大股血柱疾喷而出,火鳉族长晃了晃手里的脑袋,歇斯底里的狂吼道:“哈哈哈,还有谁敢过来送死?”
“天杀的,它这是不给咱们活路了!”
“两边都要对咱们斩尽杀绝,左右都是死,我宁可和族长拼了,也好过和那些可怕的敌人作对,上!”
“杀吧!”
“说得对,要不是族长,咱们怎么会落得今天这种凄惨下场,它该死!”
众多火鳉武士果然对自家族长痛恨无比,想到过去种种的磨难、受的苦比谁都多,摊上这么一个族长,真的是生不如死,它们便已经怒火中烧。
“杀!”
“噌噌噌!”
“呼呼呼!”疯了似的火鳉武士纷纷扑向族长,它们挥舞着手里的武器,誓要将对方斩成肉糜,气得火鳉族长嗷嗷怪叫:“天杀的畜生,你们造反不得好死!”
“就算我们不得好死,也得让你死在我们前面!”
武士们嘴里发出嘶吼咆哮,一个个前仆后继,根本不畏生死,它们此时满脑子想的只是一件事,就是哪怕被族长杀了,也要在这家伙身上留下伤痕。
“噗呲、噗呲…嘶啦…嘶啦…”
火鳉族长在十余息间也不知道撕碎了多少同族的身躯,但是这家伙全身上下也都是累累伤痕,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杀了它!”
“快,它已经不行了,杀呀!”
剩余的火鳉武士也不多了,七、八个一起嚎叫着再次扑上,但此刻,族长眼中泛起一丝疯狂凶戾之色:“老子就算要死,也不会死在你们这些小喽啰手上,都给我去死吧!”
“吼!!”霎时间,火鳉族长浑身迸向狂横气劲,震得周围岩浆翻卷不停,一下子裹住所有围拢上来的武士,使它们被岩浆碾碎,全都消亡殆尽。
“哈哈哈——天杀的小喽啰,你们统统该死!”
“看看还有谁敢反抗我…”
“我这些同伴随便挑出一个都能宰了你。”关横此时没好气的打断它的话:“真是个废物,杀几个喽啰还要费这么长时间,白白耽搁老子的工夫。”
“你!!”闻听此言,火鳉族长浑身栗抖,当时这家伙刚才被关横的杀气威压一撞就喷血受伤了,现在哪里还敢朝对方恶语相向,除了打哆嗦,已经没有其他胆量了。
“我也不跟你废话,乖乖束手就擒,我还能让你多活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