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家铁蛋干的。”
方大娘三角眼眼一竖,怒道:“谁嚼得蛆,老娘去撕了他的嘴,我家铁蛋昨儿在家一天没出门。”
“干活了。”
小队长林国福听到这边吵吵起来,赶紧喊了一嗓子,有力气吵架,还不如把力气用在割麦子上呢。
而林宝渔此刻也终于编好了两顶草帽,她自己戴一顶,另外一顶是送给李美凤的,至于其他仨男人,现在时间紧,等她有空了再做。
“宝渔来了,这草帽真好看,在哪儿买的?我也买一个去。”
方大娘见了林宝渔夸道。
林宝渔只是笑了笑,“我自己编的。”
接着把草帽递给李美凤,“娘,这是你的。”
李美凤笑没了眼,伸手接过,故意道:“我说一大把年纪戴这个干啥,但宝渔非给我编,哎哟,戴上就是凉快。”
这又得意上了,不就一个草帽吗?方大娘撇了撇嘴,有啥好得瑟的,不过她眼珠子一转,林宝渔有这项手艺不错啊,嫁给她弟弟之后,也能帮弟弟帮她侄子挣娶媳妇的钱。
于是她看林宝渔的目光都亮了,收麦子的时候,就慢慢地跟李美凤肩并肩,把她的打算说了,“美凤,你放心,我弟弟绝对不嫌弃宝渔。”
李美凤气炸了,昨儿黄桃说的好歹还是年轻人,这个方大娘心肠烂透了,让她闺女嫁给一个糟老头子,她连骂都没有,直接就扑过去薅住了方大娘的头发。
方大娘惨叫一声,开始反击,伸手也抓住了李美凤的头发,林宝渔听到后,赶紧过来帮忙,劝架什么的,她连考虑都没有,人家都欺负她头上了,不发脾气,别人还当你是病猫呢。
她用巧劲儿让方大娘松了李美凤的头发,之后便一个用力,把她摔地上,地里都是麦茬,夏天穿得衣裳又薄,麦茬穿透衣裳扎方大娘身上,让她痛得惨叫连连,就这她还骂骂咧咧,“林宝渔你一个破鞋,竟然敢打我,活该你对象不要你。”
林宝渔用膝盖压着她使劲儿往下压,方大娘痛得脸色都发白了,大家也被林宝渔的狠劲儿给吓着了,赶紧去拉她,她也没有挣扎,直接放开了,拍了拍手站起来,俯视着方大娘,“嘴巴再不干净,我见一次打一次。”
方大娘不服气,躺地上怒瞪着林宝渔,骂道:“呸,破鞋!”
李美凤听到后,过来骑她身上,抡起胳膊就扇了她俩嘴巴子,并且狠狠地威胁,“再骂把你的牙打掉。”
“不割麦子,在这里打架,都不想要工分了!”
林国福都快气死了,别的生产小队干活热火朝天,只有他们三队三天两头的闹事,欺负他脾气好吗,那他就拿出点手段来,“方二兰、李美凤,扣俩工分。”
“队长不能啊,是方二兰先挑事的。”李美凤喊冤。
“队长,是李美凤先动手的。”
方大娘忍着疼叫屈,“还林宝渔,她也打我了。”
林国福不聋不瞎,自然知道这事儿是方大娘嘴欠,他根本不理会她的胡闹,他最多也是被大队长媳妇儿说两句,不怕她这个皇亲国戚。
方大娘最后回家了,她受伤了要休息,还去找大队长媳妇方芸告状,她们俩是堂姐妹呢,她弟弟也是方芸的弟弟呢,她忍心看他打光棍,林宝渔必须嫁给她弟弟。
可惜方芸被大队长警告了,不许她帮方二兰,林宝渔是林家的闺女,还轮不到方家欺辱。
方大娘那个气啊,但也没辙,只能背地里说林宝渔的闲话,除了老生常谈不要脸,是个破鞋之外,又加了凶悍母老虎的名声。
其实后面的不用她说,林宝渔打架时候的狠劲儿,在场的人都看到了,凶悍不好惹的形象立得妥妥的。
李美凤在方大娘离开后,她就知道因为打架,闺女的名声会更差,不由愁得跟林宝渔絮叨,“你刚才就不该动手,方二兰不是我的对手,你一动手,更难说婆家了。”
林宝渔任凭她说,只埋头小心地割麦子,镰刀可锋利了,她又不是熟练工,一不小心就会割到手。
“咩咩……”
几声羊叫声传来,林宝渔眼睛一亮,榨油之外的挣钱路子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