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说话,好话都被你说坏了。”翠花婶呸钱氏一口,又对阿满几人说:“那婶子们也不作假了,就占一回便宜,我这脚还真有些酸呢。”
阿满笑着让人上车,车队再次动起来,钱氏和翠花婶都不是小嗓门的人,阿满在前面都能听到后面的说话声儿。
“哎,今天超市抽奖,听说这头奖有五两银子呢,谁中了?”钱氏一脸八卦模样,她对这个最好奇了。
今能抽奖,她没好意思说也想抽,趁着上茅房的借口,偷偷围上头巾排了一次队,结果只抽到一个谢谢惠顾,气死她了。
“你别说还真有,一个老汉抽中了,当场就哭了,看的我羡慕死了”
“唉~,我咋就没有这运气呢,那可是五两银子啊。”钱氏一拍大腿,虽然现在儿子和男人出去一趟都能给自己带回来几两银子。
可那不一样啊,中奖那是白的,咋想都香的很。
阿满和峥子在前面听着,眼里都带了笑,阿满凑近峥哥说,“啥时候不要钱的都很香。”
“嗯,很香!”沈峥一手抓住缰绳,一手放在膝盖上,扭头看阿满,眼里都是笑,鼻尖吸气都是阿满身上的清香,确实很香。
阿满抿唇,低骂了一句流氓,扭头看西坠斜阳,不再看某个目光灼灼的男人。
橘色的斜阳,洒在一行人身上,说说笑笑的声音,传出老远,路两边的鸟叫虫鸣,好似都在给这些行人伴
奏,一切又美又闲适。
进了村,在地头拔草的妇人,还有忙着割菜籽的妇人,听到声音都抬头看看,笑着打一声招呼,说一句恭喜,又埋头苦干起来。
阿满家的三亩菜籽,家里忙没时间割,还是在村里雇的人,还是上次帮着拔花生的几个妇人,都是老实肯干的,不用人催也不用人监工。
上次拔完花生,江氏和阿满说,几个人都很老实,就是没人看,也没见有人偷吃一粒花生。
“阿满,你们回来了,正好菜籽割了一亩半了,一会儿老忠老茂就能来拉了!”地里的妇人抬头擦汗,看到阿满一行人立马笑着喊人。
“好,一会儿就来拉!”忠叔和茂叔闻言应了一声儿,江氏一看地头堆好的菜籽,还多余跑一趟干啥,拍拍大儿子让停车,“停车,还多余跑一趟干啥,我们下车走。
也没剩多少路,正好中午吃的多,消消食,你们下去帮着装车,一会儿直接给阿满拉回家去。”
“哎,娘!”杨大舅立马停车,后面的赶着骡车杨二舅也跟着停车,让大家下车,他跟着去拉菜籽。
菜籽不像花生,秧子大一辆牛车和骡车也装不下,峥哥和阿满干脆把马车也腾出来,让贺家人先赶着马车回家。
贺老太太看江氏下车,这会儿太阳也不热,风不凉不热的,吹着很是舒服,也起了下车走走的心思。
这下好了,连卫氏都跟着下车了,几车人下个七七八
八,走着回家的走着回家,留下帮忙装菜籽的装菜籽。
等阿满一行人走到家,第一车菜籽后脚就到了,芳婶拿出钥匙开门,在门口支棱着耳朵的狗子,一开门就从门缝里跳出来,飞机耳迎接一天没见十分想念的主人。
阿满把从酒楼里打包的剩饭拿出来,扔给两只狗子两根棒骨打发了。
三车菜籽都拉回家,阿满拎着铜钱给妇人们发钱,天边的已经漫上火烧云,茂叔也赶着马车去把阿安和阿文接回家。
阿安看到阿满眼神还有些闪躲,不像以往进家门就喊饿,一溜烟跑进后院,“我去写课业了!”
“这小子咋了?”芳婶收拾晚上,不解的问阿满,阿满笑笑,“没事,我晚上问问他。”
中午吃的油腻,晚上一家人就吃的清淡,一大锅红薯米汤,几碟子清炒蔬菜,一大簸箕苞米面饼子。
贺老太太和江氏同时感慨出声儿,“还是这么吃舒服啊。”
来了这么几天,贺老太太也习惯了吃这些简单饭菜,比家里精致的吃食还要让人舒服呢。
“那您就多待几天,天天能吃到。”阿满喝一口米汤,吃一口青菜,闻言笑着留人,“以后您想吃啥,说一声我保证给您找来。
保证给您养得白白胖胖的!”
“瞧瞧,瞧瞧这张小嘴,也太会说了,我老婆子都要被说动了!”贺老太太被哄得笑开怀,一桌子人都哈哈笑。
屠凤英有些可惜道:“这里真是一个
好地方,有山有水有林子的,可惜我们这回都来了,主家一个都没有,再不回去怕是镖局就要来人抓了。”
贺鹏翼咽下最后一口米汤,也有些不舍,不过天不遂人愿啊,“这次来了五天了,明天就得走!”
这是一开始就定好的,静姐、峻哥几个即使不舍得,也不能不走,再说他们这些小辈即使不乐意也没有什么发言权啊。
说了也没人听!
贺启翔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