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缝照进来,散发着炙热的温度,纱帐轻轻晃动几下。
炕上盖着薄单的人儿,揉着额角起来,触手一手的湿汗。
“这天啥时候能不这么热!”
阿满气的在炕上踹布单,翻滚一会儿还是起来了。
伸个懒腰,挪动到炕沿,出溜下去,想起昨晚的事,脸色发烫起来,那人也真是,像抱小孩子一样抱自己。
那动作要多羞耻就有多羞耻,“男人果然都这样,这种事上都是无师自通,臭不要脸!”
打水洗脸,换上单薄的夏衫,头发照旧编成两个乌黑油亮的麻花辫,阿满脚步轻快的出了后院。
果然吵架这种事只能消耗人的精力,怪累人的,还是现在说开比较好。
阿满哼着小调往正院走,看到枝头一簇簇金黄的桂花,垫脚折一枝别在头发上,哼着小调跨出月亮门。
隔壁沈峥,也是破天荒的睡到日上三竿,睁开眼,黑眸还有一丝迷蒙,抬手搭在眼前,遮住刺目的阳光。
脑子里不断回想着昨晚的梦境,如此真实,看来应该是自己五岁之前的事,还是娘出事的那次。
想起娘临死前的叮嘱和泣血的诅咒,黑眸有水意掀起,手掌慢慢攥紧,昨晚被阿满仔细
包扎好的左手。
因用力血丝慢慢渗出,沈峥似察觉不到痛,冷眸一瞬不瞬盯着房顶,“娘,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活着,好好活着给您报仇。
那柳柔清我一定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