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峥子的武功,想进去易如反掌,可他不敢。
因为阿满发话了,他今天要敢强行进屋,以后都不用来了。
阿满气鼓鼓地趴在炕上,鼻头和眼眶都是红红的,眼睫上还挂着泪珠,湿漉漉,看着有些可怜。
这次,她打定主意要好好收拾一下峥哥,要不让就他这不把自己身子当回事,不在意自己生死的样子。
早晚得在战场上出事,她不想他出事,这次必须好好治治峥哥。
“阿满,你听我说,这伤一点都不重,我刚才都忘了,不疼也就没想起来”沈峥贴着窗口,不断对着屋里解释着,话里有些无措和迷茫。
浑身上下没了以往的稳如泰山,一成不变的冰块来拿满是慌乱,反反复复在窗口来回踱步,像是个被丢弃找不到家的大狼狗。
听不到回应,沈峥脸上尽是苍白,只觉周身冰冷,平常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这会儿也被挠得乱糟糟。
“你回去吧,我们都冷静冷静!”
阿满硬着心,站在窗边赶人走,一扇薄薄的木窗隔住两个人。
“我这会儿不想见你!”
没听到回应,阿满又补
了一句。
好半晌,窗外才传来很轻很轻,像是随时会碎掉的叹音,“好, 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