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婶子拉着阿满两人进门,把瓜子花生糖先给两人塞了一捧,阿满只能双手捧着,最后用衣服兜着走。
“婶子可别再装了,要撒出来了。”
“行行行,婶子不打扰你们 ,丹秋在西厢房第二间,你们进去找她说话去,婶子忙去了。”秦婶子说罢满脸笑摸样走了,脚刚迈出去,又转回来低声对阿满说,“阿满呐,你是个会说话的。
你就多给 丹秋说说,让这丫头再开开窍。”
秦婶子心里为侄女发愁,希望以后脑子能再聪明些,心里别跟她娘似的,老是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老想着攀高枝。
阿满忍着笑点头,看来秦家人也看出来秦丹秋脑子不灵光了。
西厢房叽叽喳喳,五六个村里姑娘,围着秦丹秋,秦丹秋今天格外装扮了一番,橘红色短衫配青绿色罗裙,在一群粗布衣裙里格外亮眼。
看到张满月进来,秦丹秋眼里亮了,又转头哼一声,有些别扭的说:“你怎么来了?”
“放心!我愿意来和你没啥关系。”阿满可不惯着她,张嘴就怼回去,把手里荷包递给秦丹秋,“给,你的添礼。”
秦丹秋气鼓鼓瞪着阿满,看到塞进手里的荷包,又不好发火,不上不下的。
“以后好好过日子,走了!”
兰欣把帕子递过去,亦步亦趋跟着阿满往外走,她觉着秦丹秋不太好相处,有些怕。
阿满拉住表妹的手,安慰人:
“怕啥?她就是个纸老虎。”
“张满月,你说谁是纸老虎?”
“你!收敛点儿你的脾气,别把对你好的人的心都伤透了才后悔,算是给你的忠告。”
秦丹秋气鼓鼓看着走远的两人,嘟囔了一句,“我才不会,张满月果然还是那么讨厌。”
人走以后和秦丹秋玩的好的姑娘,催她打开那个荷包。
村里谁不知道张满月有钱啊,她出手想必也大方,一群小姑娘个个好奇的紧。
秦丹秋也好奇,拉开荷包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在手掌里,一对儿银丁香耳钉,还有一根掐丝蝶戏双花包银簪子。
看清东西以后,屋里顿时想起吸气声儿,都是十四五的丫头,谁不爱美,这些首饰她们也只是见过而已。
“好漂亮啊,这银丁香耳钉,上次去镇上我求了好久娘都没给我买,说是要小两百文呢。”一个脸有些黑的姑娘,眼里满是嫉妒和羡慕,嘴里说着酸话。
一对耳钉这么贵,周围又是一阵抽气声。
秦丹秋攀比心一下子被满足,心里对张满月满意了几分。
“耳钉都这么贵了,那簪子不得更贵,娘哎~”
“这簪子得多少钱啊?”
一群小姑娘围着一根簪子七嘴八舌的说着,话里话外都是艳羡,伸手想摸摸又不敢,秦丹秋更是护的紧,只给看不给摸。
“我娘有包银簪子,不过没蝴蝶,也没这个好看,那个就要五百文呢,这个估计更贵。”
等所有人都离开,秦丹
秋还不舍得把簪子收起来,翻来覆去地看,秦婶子喊人出来吃饭,喊几声没听见侄女应声,直接推门进来。
一眼就看到那根闪闪发光的银簪,脸上也露出吃惊,“这簪子哪来的?”
她以为侄女是干了啥不好的事,质问的语气硬邦邦。
秦丹秋被吓一跳,委屈喊冤,“还能咋来的,张满月给的!”
秦丹秋知道自己以前不好,可她已经在改了,对婶婶质问的话很不高兴。
秦婶子脸色讪讪,不过她舍不下脸给小辈赔不是,伸手拍拍侄女算是哄人了,又问阿满都添了啥礼?
秦丹秋一一说了,秦婶子心里更加吃惊,顾不得多说,拿着那个荷包就往外走。
秦族长年纪大了,眼睛有些花,举着银簪在阳光下也能看清。
秦全田也站在一边,有些不确定的问:“爹,这两件东西一看就是镇上福庆楼的东西,那银楼的首饰都不便宜。
这两样少说二两银子,这簪子可值不老少钱,是不是太贵重了?”
秦族长嗯一声,把簪子递给一旁的二儿媳,“让丹秋收好。”
秦全田看爹这意思就是不打算退回去,秦族长看看儿子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啥,教训道:“瞧你这点儿胆子。
阿满的意思,你没看去出来,这是谢谢的咱家愿意把地卖给杨家,这丫头真是一点人情也不愿意欠啊。
也罢~”秦族长叹一口气,心里再次感叹自家咋就没有这么聪明的小辈。
就目前
这个情况,明年春换村长,秦氏估计又要败给赵氏一族。
阿满拉着兰欣往家里走,看看日头也快正午,倒吃午饭的点,半路俩人就分开了。
阿满还没到家门口,就看到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