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沈峥不信,卫靖怀找补道:“再说到现在家里都没派人找我,也说明是放心把我交给你,你就带着我吧!”
他上次偷跑出门,刚出城门就被抓了,给他带了娘的话,要不然他也出不来。
这次这么久都没人来抓他,说明家里同意了,要不然这会儿他就已经在家待着了。
“行吧!”沈峥蹙眉看他,警告道:“那就听我的,别惹祸,要不你就给我滚回去!”
“好嘞!”卫靖怀开心了,等两人回去,殷勤的不行,忙前忙后把带来的吃食热好,先给沈峥端过去。
晚上要休息的时候,沈峥找人借了一身衣服递给他,“把你这身衣服换了,太招摇!”
就卫靖怀这一身华服,在月光下好像有流光一样,看着就不菲,简直就是活生生的靶子,和镖局也不搭。
“好嘞!”卫靖怀听话得很,接过黑色衣服在手里看来看去,摸着有些粗糙,不过还能忍受。
沈峥又接着烛火,翻看了卫靖怀的兵书,问人有哪里不懂得,两个人一问一答,看着还挺和谐。
卫靖怀以前嫌弃夫子教得死板,现在听沈峥讲解,还有例子,顿时觉得好理解多了。
“峥哥,你怎么懂这么多,还知道这么多例子?”
“多读书,对你没坏处!”沈峥有些嫌弃的看一眼表弟,言外之意就是书里都有。
“呵呵”卫靖怀尬笑几声,揉揉头,“书上那些实例也说得不清楚啊,感觉
你说得更有意思。”
沈峥指着脑子说:“脑子是个好东西,没事多用用,看过一遍就在脑子里推演一遍。
侯府里还有沙盘,在沙盘上推演一遍你就啥都懂了!”
卫靖怀:
他这是被彻底的嫌弃了,他的小心脏啊,受到了重击啊。
安邑城,天色彻底黑沉下来,城外快马行来一队人马。
“城门一关,严禁出入!”守城兵在城楼高声呵斥。
城楼下的人也不废话,拿出随身的腰牌放进篮子里,城门上守城 的官兵把篮子吊上去,看到腰牌。
报给守城官,“头儿,是秦参将,放行吗?”
“放吧!”刚关城门没多久。
秦博远国字脸,因常年风吹雨晒,肤色黝黑,看到城门打开,首当其冲就骑马冲进去。
没有一丝停顿,飞奔着往东城而去,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拐去辽安候街。
马蹄声一接近,就被街口把守的士兵拦住,“马上何人,连辽安候府和敢闯,不要命了!”
秦博远飞身下马,把令牌递过去,“烦请通传一声秦博远求见辽安候!”
膳厅里,一家人晚饭刚吃罢,崔氏和辛氏坐下一块儿闲聊,卫泽成叫小辈问问功课这些。
“侯爷,秦博远秦参将在门口求见?”
室内一静,辽安候本来带笑的脸,沉了下来,冷声道:“不见!”
崔氏和辛氏对视一眼,让孩子们都先下去,下人得了令飞快下去传令。
崔氏拍了几下卫泽成,拉
人起来,“不见就不见,先回明辉堂。”
两人回了明辉堂,没一会又有下人来通传,“门房说,秦参将不走,跪在门口求见。”
卫泽成肉眼可见的怒气上来,崔氏握住夫君的手,温声道:“见见吧,迟早要见的,有峥子在那儿,总还是亲戚。”
崔氏安慰着,其实她一个后宅妇人比夫君想得要多一点,男人不知道后宅这些弯弯绕绕,她确实知道。
秦博远自小妹去世,回安邑城的次数屈指可数,常年待在军营,后宅一切事务丢交给了柳氏,安邑秦府说不定都在那柳氏的控制下。
那柳氏得到峥子的消息,有没有给秦博远送信都两说,这秦博远到现在才回来,说不定也有这方面的关系。
“领他到前院书房!”卫泽成粗声道,话里难掩不满。
“好好谈谈!”崔氏看夫君怒气冲冲的背影,不放心的叮嘱一句。
到了书房,秦博远已经等在门口,看到卫泽成立马弯腰行礼,卫泽成停也没停,只丢下一句‘进来’。
守门侍卫得了令,都从院子里退出来,在院门外把手,把书房附近整个围起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嘭!”卫泽成转身对跟进来的人,脸上就是一拳,把的人踉跄几步,嘴角有血液流下来。
下一秒又上前攥住秦博远的领口,质问道:“有你这么当爹的吗?有吗?你也配当峥子的爹?”
秦博远没一丝反抗,任由领子被人抓住
,只是抬头看着卫泽成,“侯爷出了气,能否让属下见见儿子。”
卫泽成一把甩来秦博远,秦博远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卫泽成盯着眼前沉默寡言的人。
好半晌才道:“峥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