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听到还要给阿满银子,心里有些不满意,都是亲戚帮帮忙也没啥啊。
心里这么想,看着婆母,马氏却不敢说出口,抬手掐掐自家男人,示意人开口。
看男人半晌不开口,马氏心里骂了一句,赶忙站出来,笑着道:“俺家也是这么个想法,都是一家人,还是要在一起比较好!”
先跟着过去再说,以后真挣了钱,再给阿满也不迟,不过给多给少就不一定了。
江氏看看大儿媳,淡淡道:“一家人也要明算账,今天我就把话说开了,以后你们谁要是想和阿满做生意,你们就自己商量。
该给钱给钱,别仗着长辈的身份占便宜,要不然别怪我老婆子不客气!”
说完又对阿满说,“你大舅二舅以后真要是和你做生意,你该咋样咋样!”
阿满头靠着老太太胳膊蹭了蹭,娇声道:“您就放心吧,我啥都吃就是不吃亏。”
玩笑话半真半假,马氏看着眼前娇娇软软的姑娘,也没把这话放心上。
“这举家搬也不是容易的,这次我先和阿满回去一趟”江氏指着两个儿子道:“你们留下处理这个房子,收拾行李。”
说完又指着大儿子道:“还有兰姐那里,你要多关心些”
扬大舅脸色涨红,立马点头。
事情这么说定了,阿满顺便把离开的日子说了说,“既然这样,我们后天就走吧”
这几天给江氏一直吃,白老头做的药丸子,好歹把外祖母的身子补
了补,这样也能承受住长途跋涉。
钱氏其实也想跟着去,被杨二舅眼明手快地拉着了,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娘既然答应了,那搬过去就是迟早的事儿。
兰静这边,本来想给阿满带封信,结果身边的丫鬟整天不离身,自己的信一直没带出去。
孙正德这几天也没再问阿满的情况,她心里放松不少。
今天孙正德一直没回来,屋里就自己一个人,她躺在床上,手一下下轻拍着业哥后背,脑子里思绪纷杂。
高悬的月亮,洒下清冷月光,黑色的树影映着白色窗纸,纹路清晰可见,兰静毫无睡意,倚靠在床头,盯着树影发呆。
突然窗外传来几声悉悉索索的异响,还有重物落地的闷响声儿。
兰静紧紧盯着窗户,手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发簪,紧紧攥在手里,手因用力指关节发白。
“谁?出来?”
“咚咚咚”
兰静颤着声音发问,窗外同时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我,阿满”。
兰静突然卸力,手里已满是汗水,快速从床上下来,打开房门,果然看到一身黑色衣服的阿满,伸手快速把人拉进屋,余光看到不远处的黑色高大身影。
阿满觉着兰静姐拉着自己的手一紧,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赶忙道:“那是峥哥,不是坏人,帮我们把风的!”
闻言兰静这才放下心,冲不远处的 黑影点点头,拉着阿满坐到床边,这才低声问:“你们咋来了,家里出啥事了
吗?还是孙正德做了啥事?”
阿满被三个问题打蒙了,又看到兰静姐慌张的神色,安抚的拍拍她的手道:“没事,没事,你别急。
明天我和峥哥就要带着外祖母回和关镇了,今天特意来和你告别的。
还有就是孙正德的事,我虽说不知道他对你做了啥,但那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直接给我说,我们帮你解决他也行!”阿满盯着兰静姐认真道。
阿满就是一个护短的人,自己认定的亲人,无条件站在自己亲人的这边。
“我这有很多药,还有毒药”说着阿满把背后背着的包袱取下来,打开一样样给兰静姐看:“这是迷药无色无味,还有砒霜这些都是改良过的。
绝对让人看不出来!”
兰静看着眼前的瓶瓶罐罐,眼眶发热眼泪突然滑落,一滴滴落在阿满手背,烫的阿满手背一颤,有些慌张,“兰静姐你咋啦,是不是孙正德欺负你了,这个畜生!
你放心,我和峥哥绝对不会放过他!”
阿满说着就要起身,被兰静一把拉住,阿满这才看见兰静姐的表情,是笑着的,眼里泪花还清晰可见。
“阿满,姐没事,姐就是高兴的,姐很高兴,有这么为我着想的亲人”阿满顺势坐下,心里大概明白兰静姐为啥哭。
阿满掏出帕子,给兰静姐擦泪,嘴里缓声道:“以后没人能欺负你!”
兰静笑着点头,看着阿满道:“你这些药,给姐留
一份,虽说也不一定能用的上,姐自己的事自己处理,我嫁给他吃了这么多苦,我一定要给业哥挣下一份家业。
让他简单的死了,太便宜他了,况且还有业哥儿”兰静声音里满是冷意,眼里恨意阵阵。
阿满看着这样的兰静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