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等着看热闹呢,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嘛!闹呢!
这会儿看阿满家一辆骡车、一辆牛车齐上阵,拉着满满当当的毛崽子往山上去,看热闹的人就多了。
有那不安好心的王婆子,三角眼一吊嘴一撇,“啧啧啧,这不是纯给黄皮子送食儿吗,黄皮子不吃完才怪!
我看用不了多久,这毛崽子就得死一半儿!”
赵阿嫂听到动静,往这边来,听到王婆子的咒人的话,脾气上来了,“呸!哪都有你,老虔婆长了张烂嘴,不说人好的玩意!”
赵阿嫂家自从上次和王婆子家干了一架,彼此看对方更加不顺眼,碰面都互相不搭理。
“阿满,要是把这些放到山里,可要仔细些啊,晚上多巡巡山,黄皮子是能逮着的,上心些还是能养的”赵阿嫂啐了王婆子一口,就来阿满这边了。
“要是家里人口不够,我让你赵大哥晚上帮你家巡巡山,有事你尽管吱声儿”
赵阿嫂是好心,阿满承情,笑着说:“没事儿,这些我和峥哥都想过,帮手多的是,不够在找人就是了!”
赵阿嫂看阿满早就有准备,也就不多说,跟在车子旁,和芳婶闲聊着,待会儿顺便搭把手,把毛崽子搬到山上。
阿满说有准备可不是大话,山里的林子,外圈围了层荆棘,里圈还围了一圈木栅栏,养鸡鸭鹅的地方,也做了圈棚。
鸡鸭鹅的圈棚附近,还下了不少套子,就是用来套偷吃
的黄皮子,能尽的人事儿都尽了。
家里人不够,前几天峥哥已经往县上送信了,让在送几个不能干再走镖的镖师。
晚上再安排人巡山,即使毛崽子有损失也是在可控范围内。
几人拉着毛崽子往上山走,走到新房子那儿,干活的帮工,来劝说了一波,走到挖鱼塘那一块儿,有好事儿的,都从坑里爬出来,说不能把毛崽子放山里啊。
那不是那钱玩呢嘛,阿满和峥子都无语,好后悔大白天把毛崽子送上山,就应该趁黑灯瞎火的时候。
“玩呢,干活去,一个个不想挣钱了!”六大爷拿着烟杆子,扯着脖子训看热闹的汉子们,“咸吃萝卜淡操心,干你们屁事,一个个的!”
汉子们被训的脸色讪讪,一个个麻溜下坑,接着挖鱼塘去了。
心里有不服的也不敢吭气,谁让人家是工头儿呢,干不好就要扣工钱了。
“阿满,峥子你们赶紧去,别听这些人胡咧咧!
一天天四六不懂的,那山上满山跑的野鸡看不见啊,都眼瞎了不成,野鸡都能活,家鸡咋就不能活了”
阿满和峥子对六大爷点头,推着骡车往山上走。
再没有人来瞎叨叨了,没听六大爷刚才说的吗,不就是点他们的吗?
到了围起来的圈棚,忠叔和茂叔麻利的把笼子提下车,放到地上。
“我和老茂在跑一趟,把剩下的毛崽子拉过来”两人给阿满几人说了一声,赶着两辆空车就下山了。
阿
满和沈峥配合着,峥子从笼子里拿毛崽子,阿满用沾满蓝靛的毛笔,在毛崽子羽毛上涂颜色。
山上养的毛崽子多,鸭子和鹅都要下水的,要是和村里人的混在一起就不好区分了,说不清谁是谁的了。
鸡崽子身上也要涂上,备不住有毛崽子逃出林子的,涂上颜料就好找一点儿。
平常家里养的毛崽子都少,很好辨认,像阿满家这一千多只,换谁来也认不全。
颜色是阿满做的,古代就蓝色最便宜,用蓝草在缸中浸泡十来日,水变成深蓝色就加入石灰,搅拌沉淀就能得到蓝靛。
蓝靛一般用来染衣服,不容易褪色还便宜,是阿满能找到的最合适的颜料了。
芳婶和赵阿嫂配合,给毛崽子涂颜料,四个人动作就快了。
一只只背顶蓝色毛崽子,挣扎着进入新家,地上是长满青草的泥地,刚进入陌生的地方,一个个扑闪着毛都没长齐的翅膀子,仰着脖子使劲啾鸣。
在新家溜达几圈,发现脚下的草地真软和,地方也大,一个个就不叫了,开始撅屁股伸爪子,在青草地里刨食。
这五六百只毛崽子一进圈,围起来的圈棚看着连一小半地方都没占,阿满这下放心了,地方够大 就好。
忠叔和茂叔拉着剩下的五六百只进了山,六个人忙活了一刻钟,就把全部的毛崽子都染上了颜色。
看毛崽子都适应了环境,忠叔就催促着几人回去。
剩下的喂食儿、打
扫、喂水的活计就是他和老茂的了,两人的铺盖已经搬进了山里,山里的房子早几天就打扫晾晒好了,两人搬上来就能住了。
阿满和峥子赶着大青走在前面,说着镖局那边啥时候送人过来的事儿。
“义父说就这段时间了,把人送来”峥子扭头给阿满说着,“这次来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