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一个乡下女孩,是怎么知道这些道理的,还说得如此头头是道,他真是越来越好奇,阿满身上的秘密了
阿满的一通教训,说的两个小家伙,抱头痛哭,眼泪鼻涕不要钱似的往外淌,看着两个邋遢小孩,阿满有些嫌弃。
阿满在心里默念,“我是知心大姐姐,我是知心大姐姐,我是知心大姐姐!”
做好心理建设,阿满掏出手帕,一点点伺候两个哭猫,又给抱怀里安慰安慰。
刚给了棍棒,这会儿就要给颗甜枣,可不能寒了孩子的心。
阿满听到沈峥的闷笑声儿,翻个白眼,努努嘴让某人有点儿眼色,赶紧出去打水啊。
芳婶在门口转悠半天了,听见门里的哭声,心里有些焦急,又怕进去了,打扰到阿满教育弟弟们。
像是听到芳婶的呼唤,堂屋门从里面拉开了,沈峥出现在门口,看到芳婶没什么惊讶的。
他练内功,五感都更敏锐,早就知道门口有人来回踱步了。
接过芳婶手里的水盆,安抚焦急的芳婶,“没事了,已经好了,我端水给他俩擦擦脸就行了,您该忙就忙去吧!”
芳婶连连点头,眼神却还盯着门里的情况,看阿满抱着两个弟弟,温声细语地安慰,这才放下心,去了厨房,接着忙活晚饭。
阿安和阿文,被教训一顿,现在被姐姐安慰,心里的委屈就出来了,抱着阿满不撒手,撒娇喊痛!
阿安一会儿喊脸上的蜜蜂包痛
,一会儿喊膝盖痛,这个是跪的!
阿文倒是不怎么呼痛,就是抱着阿满不撒手,时不时还把眼泪鼻涕糊阿满一身。
阿满觉得自己的知心大姐姐人设到期了,咋也不行了,耐心耗尽了。
“别哭了~”阿满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小身子同时颤抖一下,依依不舍的从阿满怀里出溜下来。
也不用人交代了,先去水盆那儿,蹲下老老实实洗脸。
晚上一家人吃饭,忠叔几人就装作看不到,阿安和阿文的核桃眼,只一个劲儿的给两小子夹菜,时不时逗俩小子几句,桌上气氛还挺融洽的。
实在是别看阿满平时,温温柔柔的,可是只要一板下脸,他和老茂两人就怵得慌。
两小子在家待了两天,私塾那边就通知上课了,又开始了每天上学的日子,阿满长舒一口气。
有种终于把娃扔给学校的轻松感,果然亲孩子也不能天天待在家里,太不利于家庭和睦了。
日子又恢复平静,就是阿安的脸要肿上几天了。
峥子、忠叔三人忙着盖新房子,阿满和芳婶,则是天天在作坊忙活,上次王管事送来的香料还要磨成粉。
为四月一日作坊开工做准备。
这次家里新添置了大黄,磨香料也不用再从村里借牲口。
黑豆几个的任务,就是天天出去放羊,偶尔用不到大青和大黄的时候,也要帮着放牛放骡。
家里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忙的脚打后脑勺。
倒是无意间
和了所有人的意,一天天不用待在家里闻鸡屎鸭粪味儿了,实在是一千二百只毛崽子的威力太大了,还是逐渐长大的毛崽子。
按芳婶的话说,就是一天天,越来越能吃,越来越能拉,还都是直肠子,走哪儿拉哪儿。
不知不觉时间就来到四月一号,一大早作坊就开工了,作坊的人都干熟了,不用人催,到点儿就来作坊上工。
有春桃和徐婶子盯着,阿满都可以当甩手掌柜了。
徐婶子在工坊里盯着,阿满和春桃坐在库房门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你和宋勇的事儿,结束了?”阿满好奇,直接问结束了没,是因为两人熟悉,那天春桃不喜宋勇,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结束了,当天我娘就回了一趟外祖家”春桃想起娘从娘家回来的脸色,心情不太好,“估计是和大舅母闹的不愉快,娘没说我也知道!”
“别想了!”事关何婶子娘家的事儿,她不好评判,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就像她外祖家一样。
不是人多坏,就是人人都有自己的小心眼罢了。
“我娘也说,不让我瞎想,该干啥干啥,有啥事有她呢,让我老老实实挣钱”
“这话没错,只有钱到手才是最实惠的,到时候那些人说不定就会反过来巴结你呢!”
“嘻嘻,光想我就觉得美地不行”春桃呵呵憨笑几声,“有钱的都是大爷!”
“行,你一定能成为小地主婆的!”两人商
业互吹,逗得彼此笑声不断。
进入四月,没几天就要到清明了,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下雨,今年也不例外,淅淅沥沥的下雨如期而至,气温也冷了几分。
阿满披上蓑衣,去新房子那块儿,秦关叔正指挥工人用油布遮盖,刚挖好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