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往漏斗里灌猪血,灌几下就要用嘴吹一吹,检查检查里面有没有气体,没一会儿就能灌一根,个个都有小孩手腕粗,小半个手臂长为一截子。
春桃和翠花婶则在一边灌米血肠,米血肠没纯血肠那么粗,用的猪小肠,一根也就一尺半左右长,灌好一截子,就用麻绳打个结。
阿满和春花婶把送来的猪头,切成指头粗细的肉条,等血肠灌好以后,两人已经切好了一大盆肉条,分别撒上麻辣和五香的调料,放在一边腌上,待会儿灌香肠用。
纯血肠要冷水下锅,慢慢地煮熟,要不然容易破,煮出来的血肠也容易老,米肠就没那么小心了,放到开水里,大火煮上两刻钟就熟了。
阿满和春桃烧火,芳婶拿着一根大针,不停地在米肠上扎眼,往外放气,血肠慢火煮上一刻钟,用针扎一下,没有血出来,就算是
熟了。
外面刘屠户把猪肉也全部剔好了,排骨是排骨,五花是五花,每样都分的很好,摆的像肉摊子一样整齐,不愧是经年的老手了。
“阿满,外面的大灶垒好了,火也烧上了”沈峥进来说了一句。
今儿人多,阿满估计用厨房的大灶做饭够呛,得分锅做杀猪菜,太麻烦了,还是一锅炖出来最香。
家里有盖房子剩下的青砖,阿满就特意嘱咐沈峥垒个大灶,锅就用作坊做香辣酱的大锅。
听到峥子的话,一屋子女人们又呼啦啦出去了,洗肉的洗肉,洗骨头的洗骨头,然后一块块儿地,扔进大锅里,开始炖起来。
“峥哥端个大木盆,跟着我下地窖”阿满喊沈峥。
阿满拿着一根点燃的蜡烛,两人一起下了地窖,最前面三个齐腰高的大缸,就是酸菜缸,一掀开一股酸气铺面而来,今儿人多,阿满一口气拿了十颗酸菜出来,装了满满一盆。
等大锅里的汤,炖到发白的时候,芳婶捞煮好的大块纯肉,端进厨房,切成薄片,等大锅里只剩大骨头以后,把切成细丝的酸菜倒进锅里煮,切好的猪肉片铺在酸菜上面,散上调料,盖上盖子焖煮。
阵阵白雾,伴随着炖肉的香气,飘散在小院上空,驱散了冬日的严寒。
阿安和阿文几个,也不玩了,和黑豆几个排成一排,蹲在地上,盯着不断冒着热气和香气的大锅,不时吸两口鼻子,“太香了,好饿啊
”
板栗几个小狗急的狂摇尾巴,不时发出哼唧的声音,透明的可疑液体,顺着嘴角留下来。
小时候最喜欢过年的时候,杀猪的时候吃不完的肉,现在年味儿都淡了,没以前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