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滴滴答答下着,她一拍腿站起来,说:“趁着才下一天多雨,咱们进山多砍些湿松枝和果树枝子下来。
不然再下几天雨,山上的泥又湿又滑,更不好砍。”
“好!”团玉高兴地应一声,这两天除了扒苞米就是扒苞米,她都快成苞米了。
这么大的雨发,芳婶不放心两人进山,嘱咐说:“路过作坊,把你们忠叔和茂叔也喊上,人多砍得快。
上山以后,把春芳和王六也喊上。”
阿满点点头,穿好蓑衣戴好斗笠,拎上砍柴刀就和团玉出门了。
刚刚还懒洋洋的两只狗子,一骨碌爬起来,摇着尾巴颠颠跟上去。
狗毛又厚又密,不怕雨水打湿。
两人出门,四周除了雨水淅淅沥沥的声音,再没有别的声音,出了门两只狗也开始撒欢。
好好的路不走,非得走哪小水沟,没一会儿就成了泥猴,被阿满勒令不能靠近她。
走到作坊附近,热闹的人声,才隔着雨幕飘进耳朵。
“阿满,团玉?”老忠探头看,不确定的喊一声,听到回音,他立马走过去,问:“你俩咋来了?这么大雨的。”
“家里熏房的松枝不够了,趁着山上还没那么滑,我打算上山去砍些。”
“你俩等着,我去喊老茂,我俩跟你们一起去。”
不用阿满喊人,老忠就自动提出要跟着去了。
等两人出来,死人顶风冒雨往山脚走。
越往山脚走,雾气越重,鱼塘上面盘旋的雾气最重,被
风吹着不断变换着形状。
下雨天,鱼塘里鱼时不时跳出水面呼吸,浓浓的雾气成了它们最好的隐身衣。
路过的人,只能听到叮当水声,看不到任何东西。
顺着山道进山,林子里难得地不热闹。
下大雨,鸡鸭鹅也都不愿意出来,都缩在搭好的棚子里。
或是锁着脖子卧到一起,或是单脚站着,身上的毛被打湿成一缕一缕的。
几人到松树林子,发现有人比他们更早到。
于叔几个正岔开腿坐树杈子上,居高临下看得就远。
“我就猜你们松枝该不够了,所以吃过饭,我就喊春芳和王六来松树林子了。”于叔呵呵笑着招呼人。
“那您是猜得真准,可不是不够用了吗?”阿满抬头看着人,让坐在树杈子上的人都小心点儿。
掉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么高,腿摔断都是轻而易举的。
在别的树上砍树枝子的春芳和王六,远远喊了一声小姐,又冲阿满点点头。
阿满遥遥摆手,让别多礼,注意安全。
闲聊两三句,借着梯子,忠叔和茂叔也爬上了树,手拿砍柴刀披着深绿的松树枝子。
让阿满和团玉就在树下把掉下去的枝子收集起来,打捆一会儿好扛下山。
松枝淋了雨还挺重,团玉力气大,负责把松枝收集到一起。
阿满负责在附近割树藤,用来捆松枝。
本来还挺冷的,现在这么一忙活,人从里到外都热乎起来。
忙活一个时辰,打了十来捆松枝,估
摸着能用四五天了,阿满喊停。
雨势看着又变大了,还是抓紧回家吧。
十来捆松枝,忠叔几个来来回回送了四趟才全部运下来。
王六爷跟着一趟趟跑,下雨天硬生生累出一脑门汗。
“这雨估计要下个几天,韩叔你们多注意些鱼塘,谁要是积满了,就抓紧时间放掉。
不然鱼要被冲走的!”阿满看看鱼塘边是水,离边缘也就两三掌的长度。
再连下一天,估计这俩鱼塘就得满。
“知道,现在夜里,巡逻都来鱼塘附近转悠几圈。”韩叔让人放心,都是干久的老把式,该注意啥就注意啥。
“对了,这两天下雨,鸡鸭鹅棚顶的草好像有些糟,得换了。”韩叔想起一件事,趁机给阿满说,“待会儿我和王六去家里,挑点麦秸秆进山。
下午给鸡鸭鹅把棚顶换了。”
现在下雨,山上到处都是湿的,也就阿满家门口堆的柴火垛是干的。
连着下雨,鸡鸭鹅不顶冻,沤烂的棚顶漏雨,淋几天雨,鸡鸭鹅都得病。
“都在家门口,你们直接拉就行。”
说着话,团玉赶着牛车和骡车过来了,十五捆松枝装上车,用草绳简单绑一下,几人就护着松枝进家门。
松枝运进熏房里。
王六和韩叔,拿着木叉子叉麦秸秆,装满满四背篓才停手。
韩叔冲门里喊一声,就打算会山上,就发现身旁的王六犹犹豫豫的,还楞在原地。
他不由催一声,“咋了,还不走?”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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