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坐在车辕上赶车。
马车动起来,骑马的贺启云和褚学义也跟着动起来。
静姐掀开马车帘子,探头出来,冲阿满挥手,“我走了啊,记得想我啊。
我还会回来的!”
“哈哈哈,好,我等着你。”静姐的话,让阿满脑中崩出来灰太狼。
本来伤感地离别,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惹得静姐儿不满的瞪她,阿满举手求饶。
贺家人走了,阿满也就伤感了一上午,因为下午天更阴了。
地里的苞米还没收呢,忠叔和茂叔饭碗一撂,急匆匆就去找会看天的杨老汉。
杨老汉给出明确答复,说这场雨没个四五天下不来。
这下全村人都着急了,四五天听着长,可对于还有苞米没收的村里人来说 ,着实不咋够。
苞米掰了还得晒,地里的苞米杆子也得赶紧砍了,不砍淋一场雨,容易烂地里。
烂了可就不能当柴火烧了,苞米杆子可是各家过冬烧炕的柴火。
抢收苞米比啥都重要,一家人男女老少齐上阵。
赶着牛车骡车,背着箩筐都往地里赶。
阿满也回后院换上粗布衣服,裤腿用绳子扎住,头上戴上草帽。
脸上和脖子上都围上布巾子,苞米叶子锋利得很。
就她这细皮嫩肉的,不围上一块布,一准被划上血道子。
血道子沾上汗水,那个又痒又疼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你别去了,留家里吧。”芳婶不想让阿满跟着下地。
“抢收苞米要紧!”阿满不听,执意要去,看他们一个个都背着背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