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有肉饼不行,阿满去菜园子摘些青瓜和六月柿,还有些苋菜、空心菜,回来正好看到揉着眼睛从月亮门走出来的阿文。
看到阿姐,阿文快跑几步,接过阿满手里端菜的簸箕,自告奋勇地去水槽边洗菜。
菜洗好,牛肉饼也烙得差不多了,阿满端着洗好菜的,打几个鸡蛋,又熬了一锅酸辣汤。
夏天的早上,在厨房忙活这么久,阿满也起了一层薄汗,饼子还剩最后一锅,芳婶指使姐弟俩去地里喊人吃饭。
阿文饿了,芳婶还用荷叶给这小子包了一个温热的牛肉饼带上吃。
有这个肉饼勾着,姐弟俩刚出门,黑豆和地瓜就一窜跟出来,围着阿文的上蹿下跳,看它们要撞到阿文,阿满手里的棍子就直奔狗头,一狗赏一棍子。
阿文眼睛转转,故意落后阿姐几步,手里的饼子边吃边掉,两只大馋狗低着头一路捡,阿满就当没看见。
到了地头附近,家家户户的田地里都是弯腰割麦的人。
“阿满,来喊峥子他们回家吃饭啊?”
“嗯呢,婶子家还不回吗?”
“这就回,我家娃刚来喊呢,走了啊。”
地头上已经倒下一大片麦子,只剩齐脚踝的麦茬子支棱在地里。
听到阿满声音,沈峥立马抬头望过来,看到走到地头上的两人两狗,他冲阿满喊:“别下地了,地里麦茬子扎肉,我们这就上去。”
他看阿满裤脚没扎着,就干脆不让两人下地了,麦茬子
可锋利了,一不小心就能在人肉上划出一条血道子。
说罢他就喊在不远处割麦的几人,“收拾,收拾,回家吃饭。”
“都把镰刀拿好啊!”忠叔起身叮嘱一声儿,铁器都不便宜,这要是留下地里,回家转一圈都不知道还在不在。
天不亮就下地割麦,一通忙活都饿了,擦擦汗,拎着镰刀就往家里走。
阿满和沈峥走到最后,清点好麦堆,阿满拜托在地里吃饭的叔婶帮忙看着地里的麦子,喊上狗子就跟上前面走的人往家走。
到家芳婶已经把饭都摆在桌子上,晾一会儿,待会儿可以直接吃。
“洗洗手,身上的麦芒这些都拍拍,也不嫌弃扎。”芳婶拎着布巾子,拽着忠叔让他低头,她给他打打,忠叔嘿嘿笑着低头,还看一眼没人关心的老茂。
这老小子指定羡慕了吧!
茂叔目不斜视的哼一声儿,他懒得搭理这个爱炫耀的男人。
收拾好,一人一碗酸辣汤开胃,一人几张饼,爱吃多少吃多少。
阿满喝了半碗温热的酸辣汤,这才想起来少一个人,她问:“静姐还没醒?”
“估计是!”芳婶咬一口饼子,说:“她以前没干过农活,估计是昨个下午累着了,锅里给她们主仆俩留了饭,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吃。”
阿满点点头,就不在管了饭吃到一半儿,静姐不好意思的来了,看到众人都看过来,她更不好意思,阿满拉人坐下,说:“先吃饭,
我家向来没什么规矩,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饿了吧,先吃饭,你昨儿不就想下地体验割麦吗,吃饱了好下地。”
静姐看她没有追问自己为啥没起来,她暗暗松口气,结果芳婶递过来的酸辣汤,喝一口她也自在下来。
放在背后的手暗暗揉揉后腰两侧,有些酸,她没想到干活竟然这么累,这和练功的累完全不一样。
“你们吃着,我们先下地了!”沈峥加快速度扒饭,几口把碗底的饭吃完,擦擦嘴站起来对姐妹俩说:“不急着下地,今个二婶他们有可能来,一会儿你们注意着些。”
“成,你们去吧,晌午头太阳太毒,就别干了,早点儿回家,别中暑了。”阿满点点头,又叮嘱一句,看一行人带上草帽,拎上镰刀这些出门。
她又开始吃饭,看到阿文一个饼子,磨磨唧唧吃到现在还剩一半,颇为心不在焉,她敲敲他的碗边提醒,“快点儿吃,一会儿芳婶要收碗了。”
“哦!”阿文低头咬一大口肉饼,鼓着腮帮子问阿满:“阿姐,音姐也来吗?”
“来,一会儿你负责接待她,你们不是有通信吗?这么久没见想必也想了吧?这三天你就负责带着音姐玩儿!”阿满不拆穿弟弟的小心思,把照顾音姐的重任交给他,果然小娃脸上一喜。
他也像二哥一样,能被阿姐叮嘱好好照顾自己的朋友,可音姐是女孩,他不好意思提出来,
没想到阿姐先提出来,他高兴得不行。
“好,阿姐放心吧,我一定好好招待音姐!”阿文几口吃完牛肉饼,站起来擦一把嘴,把碗放进厨房,就往外面跑:“阿姐,静姐姐,我去村口等等曲二婶婶她们,说不定这会儿她们已经来了呢。”
看到阿文一溜烟跑远,静姐怼怼低头照旧吃饭的阿满,“你就这么让他跑出去?二婶带着俩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