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家有生意给东家谈,东家就是再忙也会腾出时间来,镇上现在做营生,哪个不羡慕张东家,年纪轻轻生意就做得风生水起,都不知道挣了多少银子了。
她家那香辣酱,风干鸡鸭鹅、熏肉这些也不是没有别家想做,奈何做出来味道始终没人家做得好的。
用的香料很多,就是再厉害的厨子,也尝不出来全部味道,这做出来味道自然就差点儿。
就连那皮蛋,到现在也一直没有别家做。
可见这丫头有多厉害,他们归香居现在长期从张家买鸡鸭鹅蛋和卤料包,卤肉现在也是酒楼的招牌。
赵掌柜领两人进东家书房,倒了一壶茶,就很有眼色的退出去了。
不待邱东家问,阿满直接表明来意,“我今个来找邱东家,是想问问您对福满楼有没有兴趣!”
邱东家举杯的手微微一顿,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阿满,问:“姑娘没有开玩笑?当真?福满楼生意已经做起来了,邢家小少爷当真要卖?”
“我既然来了就不是和您开玩笑的!”阿满抿一口茶,笑看着对面眼里诧异还没有下去的邱东家,说:“顺安把这事儿委托给我了,我把他当半个弟弟看待。
所以自然想把福满楼卖出一个好价,我和您打过不少交道,知道您的为人,就凭马承望和秦秀兰游街那天您准备的臭鸡蛋和烂菜叶子。
也能看得出来您是个好人,把福满楼交给您我也放心些!”
得到确切的答案,邱东家属于商人的精明也回来了,眼里的诧异被睿智取代,他似笑非笑地看一眼阿满:“姑娘可别给我戴高帽了。
咱们的都是商人,在商言商的道理也都知道的,既然邢家要卖福满楼,我也会好好考虑,价格方面那肯定是要商量的!”
阿满给他戴高帽的意图,就是想福满楼能不被压价得太厉害了。
但是商人就是商人,在谈判桌就只看利了。
“那是自然!”心里怎么想的阿满没有表现出来,看着邱东家问:“咱们都是熟人,我也不和您弯弯绕绕,您就说福满楼您想不想要。
您不是一直想让归香居成为镇里第一大酒楼吗?买下福满楼就是个机会!”
“我确实有此想法!不过价格嘛……”听到能买下福满楼的第一时间他就心动了。
归香居擅长北菜,福满楼擅长做南菜,要是买下福满楼,那归香居南北菜就都有了,以后就是再有人开酒楼,那也是比不过归香居的。
最起码这十几二十几年,归香居在和关镇的地位没有酒楼能再撼动。
邢家没出事之前,福满楼南菜的名头已经打出去了,隐隐和归香居有齐平之势,现在把福满楼买过来,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他自然心动,可接手就能挣银子的酒楼,想买也必定不便宜吧。
“您是开酒楼的,想必也知道建这么大一个酒楼,邢家花了多少银子,您出个实心价!”阿满想让邱东家先出价。
“你这丫头真是鬼精的!”邱东家点点阿满,“还是这么聪明,邢家那小子也是个可怜的,我也不多压价了,四千五百两银子如何?
邢家当初买下邓家迎客来,加上装修大概也就花了这些银子。”
阿满眼眸微微一眯,笑着回了一句,“邱东家这是玩笑话吧,邢家当初买下酒楼、装修是花费了这么多银子。
可您是不是把它挣银子的能力忘了啊?福满楼要名声有名声,也有固定的老客?您买下不用宣传,自然就有人上门吃饭。
这可不是一个新开的酒楼能比的,新酒楼为了打出名声,到站稳脚跟这中间又不知道要砸进去多少银子呢,这些您是一点儿也不提啊!”
心思被点破,邱东家脸色讪讪,叹气说:“大家都是商人,逐利是必然,那咱们各自让一步如何?七千两银子如何?这个真是高价了!”
买下福满楼不用怎么费心,收拾收拾就能开门迎客,他也就图这个方便,主要还怕他不买下酒楼,邢家那小子再把酒楼卖给别人。
谁知道又来的这个对家是不是好对付的,他倒是不怕,他主要怕他退下以后,儿子收不住归香居,自家儿子自己了解,能守成他就烧高香了。
这个价格确实不低,可阿满还是不咋满意,邱东家多出这2500两银子,看似多,可以福满楼挣银子的能力,三四个月也就能挣回来了。
就是因着邢家的事儿,酒楼名声有些影响,那半年之内也能挣回来。
看到阿满微微摇头,邱东家也开始皱眉,说:“这个价已经不低了,县上能出得起这个价格,又愿意买下酒楼的也没几家。”
和关镇大大小小的商行不少,南来北往的,挣得银子不是他们酒楼这种营生能比的,可人家商行干的好好的,也不会愿意买酒楼,毕竟隔行如隔山。
酒楼的营生,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起来的。
“一万两银子!”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