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个秦秀兰那么坏呢,原来是随根啊!”团玉呸一口,小姐在她心里就是第一好,谁也比不了,一切和小姐作对的人,都不是好人,她都讨厌!
所以她现在最讨厌那个秦秀兰,想着她重重嚼几下嘴里的肉,像是嚼秦秀兰一样,她愤愤道:“好在县令大人是个好人,这下这俩坏人都跑不掉了,真好!”
这孩子气的话,让一桌子人都笑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没有人能不高兴。
有八卦下饭,一顿饭吃到月上中天。
和阿满预测得不错,第二天一大早,县衙旁边的公示栏上就贴了判决,马管事被判了斩立决,秦秀兰判了流放三千里,永不能再回乡。
马管事和秦秀兰那个私生子邢小宝,不,现在应该叫马小宝的孩子,怎么处理就让褚县令有些为难了。
才不到五个月的孩子,还什么都不知道,算起来他也是个无辜的,跟着秦秀兰去流放,这么小的孩子只能是死路一条。
他心还没那么狠,一时间对处理这个孩子就犯了愁。
“大人,要不去问问邢家小少爷?”鲁都头小心翼翼建议,看到自家大人不善的视线,他立马解释,“不是把孩子扔给他的意思。
属下是觉着,这孩子毕竟是留下邢家血,还是个屁都不懂的年纪,把大人的事儿牵连到他身上也不对……”
“说重点!”褚县令不耐的打断鲁都头的长篇絮叨。
“咳咳,就是,我觉着邢家还有那么些家财,随便给这小子一星半点儿,咱们县衙给找个好一点儿的收养人家也不难。
或者送去慈幼院也行啊,那里都是些孤儿,这小子要是带些银子过去,咱们在多嘱咐一下管事的人,这孩子未必过的苦!”
他主要是觉着这孩子可怜,以后没爹没娘,要是有些银子傍身,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所以才提出去问问邢家小少爷,据他观察,邢家小少爷也不像个心狠的人。
说不定还真愿意掏出一部分银子给马小宝呢。
“这倒是个法子!”褚县令听罢,当真开始思考这个法子,法子不错,就是不知道邢顺安那小子愿不愿意掏银子出来,“就怕那孩子对马管事深恶痛绝,牵连到这孩子身上。
恩恩怨怨早就说不清楚了,希望这孩子能看开一点儿!”
“那属下去试试?”鲁都头看自家县令松口了,立马主动请缨去找邢顺安谈谈。
褚县令摆摆手,从椅子上起身,理理身上有些皱的衣服,说:“你说话有时候没轻没重的,还是我去说吧,顺便去看看那孩子。
现在案子判决下来了,也该让那孩子知道!”
“大人出马肯定比我这个大老粗好,大人请!”鲁都头呵呵笑着,躬身请大人先行,他跟在大人斜后方一点儿护卫着。
走了几步,褚县令听到鲁都头喊人的声音,他转身拦人,“别喊人了,本官坐马车过去,惊动太多人不好,到了医馆再耽搁人家医馆看诊的老百姓就不好了。”
他不想大张旗鼓地去,让镇上的老百姓都知道。
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停到医馆后门,看门的药童看到鲁都头的打扮吓得不行,颤着嗓子问,“官爷,我们医馆可没干什么坏事儿。”
“孩子别怕!”褚县令笑着上前,他那张平和的脸比鲁都头那张武人脸看着好相处多了,“我们来是想看看邢家那位小少爷,不知他这会儿可方便!”
“你们是……”药童有些犹豫,邢顺安可是陈大夫吩咐要好好关照的,加上邢家这场大火,陈大夫怕有不轨之人上门,所以他们不会轻易放人进去的。
“瞎眼了!”鲁都头粗眉一竖,穿着粗气上前,看到自家县令警告的视线,他息了声,放缓态度拉着药童到一边,说:“这是褚县令,来看看邢家小少爷的。
大人不希望打扰到前门看诊的老百姓,这才让绕路到后门,你放我们进去就行!”
“嗯嗯!”药童脸上的警惕立马下去,他说那位大人怎么有些眼熟,原来是昨天开堂审案的县令大人啊,离得远,他们看不清大人的脸。
就凭大人还邢家一个公道,还那些下人一个公道,那就是个大好人,他转身亲自领两人进去。
褚县令问了邢顺安养伤的病房,就让药童先下去了,鲁都头也被他留在远处,他独自一人往病房走,还没靠近,就听到帘子后面的闷哼声儿。
他脚步微微顿住,先等在外面。
“顺安你忍忍,上了药就好了,昨天那么一场,有些地方又开始出血了,忍忍哈~”川柏低声哄着,不难听出他话里的沙哑。
这个孩子送过来的时候,几乎没了人样,现在命是保住了,可每天换药都是一场酷刑,知道这孩子有多不容易,他就止不住心疼。
他才八岁啊!
“嗯!”邢顺安紧紧咬着唇,下嘴唇咬出白印,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川柏哥你尽管上,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