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婶一看两人神情,立马点头,放下手里的菜站起来就走。
去西跨院喊给菜地锄草的团玉,“先别忙了,去后院给你家小姐看门去。”
“哦!”团玉也不问为啥,让干啥就干啥。
“邢家那边有消息了?”刚在屋里坐下, 阿满就着急地问,“纵火的人抓回来了吗?”
“嗯,中午那四个人刚被县里的衙役压回镇上县衙!”沈峥先按着人坐下,看团玉端着水进来,他没接着往下说,接过茶壶先给阿满到一杯蜜水,挥手让团玉退下去,在阿满旁边坐下来。
握着她的手,“先别急,我慢慢给你说!”
“那四人招了,和咱们想的差不多,褚县令没用几样刑,就一骨碌全交代了。
因为咽不下家里人被大爷无缘无故打死这口气, 所以马管事送他们离开和关镇以后,他们表面上都像是认命了。
但是回到老家,把家里人安顿好,四人就带上银钱,重新返回和关镇,用银子买了桐油。
因着都是邢家的老人,府里也认识不少人,所以用些银子就买通后门看守的下人,借着送菜的由头,把桐油运进去,本来只想烧了邢家三位主子。
可那天晚上老天赏脸,刮起了东北风,桐油沾上大火就彻底一发不可收拾,趁着大风在邢家后院肆虐起来,很快邢家就被大火吞没。
四人一看闯下大火,吓得连夜逃出了镇子!”
阿满听罢,气笑了,眼里都是嘲讽,端起茶杯喝一口压下心里的怒火,反问峥哥,“峥哥你信他们这套说辞吗?”
沈峥嗤笑一声儿,给阿满理理吹到脸上的发丝,“你不是也不信吗?计谋太拙劣。
四个人怎么把那么多桐油不惊动任何人,安全运送进邢家?
还能恰巧避开那么多下人,摸进三个主子的院子里,大摇大摆的就把桐油泼在门窗上?
那四个纵火之人,就是个普通人,连拳脚功夫都不会,更没有内力能飞檐走壁。
所以只要褚县令不傻,那这些破绽他一定能看出来。
不过马管事和秦秀兰,估计打的就是死无对证的主意,所以才不遮掩这些破绽,毕竟死人不能说话,还不是全屏活人一张嘴。
现在纵火的动机、人证、物证、证词都有了,褚县令就是心里有所怀疑,一时半刻也没什么好法子,如果一直找不到新证据,估计这个案子还真就只能这么结案了。”
说到这儿,沈峥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了眯,握住阿满的手,轻笑一声儿:“不过遇到你我,邢家这个案子不会这么过去的。
你我离家这段时间秦秀兰不是一直都很老实吗?一次事儿都没有再找过,我估计她是被马管事控制着,就是为了少招惹你,省的把你惹毛了,邢家出事儿时,你出手对付秦秀兰。”
“呵呵~”阿满冷笑两声儿,“那他们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我对人命可不是漠视的态度,再说还牵扯到邢顺安,我不可能不管!”
“卫十五已经带人去领那四家人回来了,估计现在已经是在回来的路上了,到时候把那四个下人被打杀的真相调查出来,马管事和那个秦秀兰自然就跑不掉了!”沈峥给阿满顺气。
“好,虽然我和邢大爷关系一般,他这人是有些势利,但是绝对不是滥杀无辜的人,也不是个狠人。
要不然换个心狠的人,在发现七十岁老爹的小妾又怀孕的时候,直接找个由头把人直接打杀了就行。
反正比起自己这个嫡子和嫡孙子,一个还没有成型的妾生子着实不算什么,邢老太爷就是再气,除了骂几句,罚跪几天祠堂,还能打杀了儿子和孙子不成。
说来说去,邢大爷还是心软,或者说邢大爷和邢老太爷都是心软的人,这才给了马管事和秦秀兰可乘之机!
不然秦秀兰连一点蹦跶的机会都没有!”
阿满叹气,就秦秀兰这个样子 ,在卫家这样的世家大族和后院里蹦跶的一只跳蚤没半分区别。
那些厉害的当家主母,兵不血刃就能让秦秀兰肚子里的孩子消失,秦秀兰也能无声消失。
马管事一个下人,更不可能有这么大权势。
嗐!说来说去,这世上有些坏人真是坏到骨子里的,好人碰到他们只有倒霉的份儿。
沈峥不置可否,要是邢大爷是个心狠聪明,或者是个治家严明的,邢家是不可能出事儿的,说白了这些普通富户,就是有银子,可没有世家大族祖辈的传承。
下人都训不明白,更不会管理下人,规矩也不够严明。
“我让卫十五带了几包吐真粉过去,那四个纵火犯的家里,都是普通乡下人,随便审审就会招了。
这吐真粉是给马管事和秦秀兰准备的,明天估计就会有结果了,现在可以先让马管事和秦秀兰高兴高兴,飞得越高掉下来才会越痛!”
“好,我就等着看好戏了,到时候也让顺安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