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崔氏听得心情大好,又喝了一杯牛乳茶才和阿满说:“估计那柳氏也忍不了几天,就要来求人了。”
“嗯,快了!”阿满心情也不错,看到了秦家事快结束的希望了。
“对了,他们俩在屋里谈了什么知道吗?”阿满放下杯子,追问一句。
秋文愣一下,接着摇头,“收买的小厮也就是伺候人的,也不会什么武功,那天院子里的人都清出来了,一个下人也没留,就连那柳氏的陪嫁嬷嬷薛氏也被领出院子了。”
“没事,晾她也弄不出什么幺蛾子。”崔氏不在意的摆摆手,“她儿子的命还捏在咱家手里,晾她也不敢!”
阿满看向充满上位者自信的崔氏,咽下喉咙里的话,秦浩轩的命就是柳氏的七寸,她应该不敢再使歪招。
禀报完事儿,秋文很有眼色地退下去了,昨晚侯爷来求夫人的事儿,她也知道,虽然她不知道为啥,可今天看到这一幕她也明白了,给两个主子留下说话的空间。
看着摆在玉盘里一块块儿奶皮子和方方正正一小块的奶豆腐,崔氏用银签子插起一块儿,酸酸甜甜在嘴里炸开,崔氏无声叹一口气。
阿满只当没听见,又陪崔氏说了一会儿闲话以后,就提出告辞,“我一会儿去看看卫阿婆,婶婶忙吧!”
崔氏只能眼睁睁看着阿满离开,这也是硬脾气的丫头,泽成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
卫泽成下值就迫不及待从军营往回赶,进了家门马鞭扔给亲卫,直奔二门正院,进门就看到媳妇正修剪屋内的盆栽。
桌子上落了一地碎枝,卫泽成带着热气进屋,秋文立马有眼色的退出去。
“怎么这么着急?”崔氏有些嫌弃的甩甩帕子,“后面有鬼追你不成?”
“夫人不知道我为了啥事?”卫泽成委屈巴巴,还是听话的去偏房洗漱去了。
崔氏嘴上嫌弃,还是跟着进了偏房,在屏风后面亲自伺候卫泽成卸去身上的甲胄,甲胄褪去,一股臭汗味儿扑面而来,还带着冷意的天,这人竟然跑出一身汗。
坐进冒着热气的浴桶里,水漫上肩膀,卫泽成舒服地发出一声‘呼’,美的眉毛都扬起来了,人一坐进去,水纹缓缓荡开,有些水漫出浴桶,淅淅沥沥掉到地上。
崔氏把白色的布扔进浴桶,提步就要出去,浴室里热气腾腾,她还穿着外穿薄夹袄,热出一脑门细汗。
卫泽成张嘴叫人,想知道阿满那丫头同没同意。
崔氏斜眼看急切的男人一眼,甩甩手上的帕子,不客气地说:“想要就自己去想办法,人阿满也不欠咱们卫家的!”
卫泽成失望的哀嚎一声儿,看着夫人要走,他下意识伸手拉住崔氏的衣袖,哀求道:“夫人帮帮我吧!我也不知道咋办了!”
“你能不知道?”崔氏看自家男人一眼,毫不客气的拆穿,可看着男人因为练兵被风吹日晒的黑脸,心里又软下来。
这个男人,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军营,都是他的将士,心里叹一声儿,崔氏站住脚,脱了自己身上的薄袄子,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唤了丫鬟进来把自己的大袖子绑起来。
丫鬟低垂眉眼,恭恭敬敬伺候完崔氏,又躬身退下去,眼神一点儿也没敢朝趴在浴桶里的侯爷看一眼。
崔氏拿着布巾子在热水投了投,对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男人说:“趴下,我给你洗洗背。”
卫泽成听话儿的很,伸手在浴桶边缘巴拉一下,抽出一块儿木板,转身趴了上去。
热气翻腾,浴室里水花翻腾,两人没说话,崔氏反复用热巾子给男人擦着宽厚,布满疤痕的背。
热水滚过背脊,卫泽成舒服地哼一声儿,肉色凸起的疤痕沾了热水,泛起微微痒意,崔氏懂男人,用热巾子微微用力擦过,果然又听见男人舒服地哼唧声儿。
热巾子划到右侧腰窝,放松的卫泽成身子一僵,神情清醒,有些不敢回头看夫人表情,只能试探呐呐开口。
“琬儿,夫人……”
崔琬琇视线落在男人刚刚结痂的伤口上,成亲这么多年,这男人身上的伤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看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没法儿习惯。
握着热巾子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她吸气,小心翼翼略过那一片结痂,平静地问:“什么时候伤的?”
听见夫人问话了,卫泽成心稳了,重新瘫趴在木板上,安稳道:“前段时间练兵伤的,就是一点儿皮外伤,不碍事的,也就没告诉你。”
夫人跟着他受了不少苦,他也知道每次夫人看到他的伤,心里都难受,所以这些年,只要不是要命的大伤,他都是能瞒着就瞒着。
所以这次靖怀和峥子的出事以后,他也是下意识瞒着家里的妇人,作为武将夫人,娘和夫人平时已经够提心吊胆了,能少让她们担心就少让她们担心些。
崔氏不说话了,卫泽成抿抿唇也不说话了,感受到夫人给自己搓洗好后背,他立马转身,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