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狂的神情,眼里都是害怕,柳柔清转头定定看着儿子,伸手抚上儿子布满上伤痕的脸,心里又悲又痛。
即使儿子犯了这么大的错,她还是不忍心啊,不忍心看他去死。
“娘…”秦浩轩又叫一声。
“别怕,娘想办法救你…”柳柔清无力说一句,“谁让娘生了你呢,都是债啊。”
门口传来敲木头的声音,柳柔清知道自己该离开,她最后深深看满身血痕的儿子一眼,交代说:“好好活着,娘给你带的药好好涂上,等着娘。”
秦浩轩把脸挤在木栅栏里,用力看着娘离开的方向,直到看不见亮光,他才缩回头,蜷缩在被子里。
装了满满夜香的车更重了,推车的老汉推得费力,咬着牙也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只有木轮撵在石板路的闷闷硌硌声儿。
藏在桶底隔层的柳柔清,神情疲惫,回程的路,气味儿好似也不难闻了,再难闻的气味儿也抵不过心情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