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心!”眼看着黑影朝小姐飞扑过去,团玉顾不得屁股,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朝阿满那边扑过去,离得近看清以后,她惊呼一声儿,带着颤音,“狼……狼!啊!”
阿满也是离得近才看清扑过来的一团黑乎乎是啥,眼里都是惊喜,“小黑!你回来了!”
扑空的团玉,屁股又遭了殃,睁大眼睛呆呆看着小姐抱着一头半人高的黑狼笑得开怀。
团玉:这是什么情况?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直到听到小姐叫自己,团玉才回神,看着同小姐一起看过来的灰绿色的狼眼,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打了个寒战,手脚并用往后退了几步。
“别怕,这是小黑的,是我养的狼。”阿满笑着安抚一句,一手控制着小黑不让它动,指指小黑给团玉说:“你不是见过小灰吗?怎么还这么怕?小黑和小灰是亲兄弟。”
小黑跟着峥哥走了,小灰留下来,时不时下山确定一下阿满是不是还好好活着,待上一两天,又一头扎进深山里,不会经常待在山下。
团玉自从被买回来,一个月能见小灰两三次,可小灰只对阿满亲昵,对芳婶、忠叔还有小主子几个也就算一般,所以她看见小灰还是害怕。
今个猛不丁看见冲出来的小黑,她的魂差点儿被吓没。
团玉捂着胸口干笑两声,哭丧着脸,软着腿从地上爬起来,委屈说:“说实话也就小姐你不怕,平常人谁见了不怕啊,小灰又不和奴婢亲。
这个小黑看着比小灰都大,奴婢到现在心还在扑通呢。”
“没事儿,小黑不会伤人的,你去烧几锅热水来,我一会儿给小黑洗澡。”阿满看团玉着实害怕,找个活把人支走,低头闻见小黑的味道,她嫌弃的皱眉,“我记得家里有一种没香味儿的澡豆,一会儿找出来给小黑用。
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毛都打结了……”
团玉看着抱着小黑摆弄的小姐,汗毛都立起来,顾不得听小姐的絮叨,贴着墙绕出院子,出了院子才大声说:“小姐?水烧好了奴婢喊您啊,奴婢就不进来了啊。”
“哈哈哈哈,好,不用你帮忙!”
院子里就剩主宠俩,小黑浑身的戒备一松,灰绿色的狼眼定定看着阿满,嘴里呜呜叫出声儿,带着急迫。
边叫还边用狼头蹭阿满,看阿满不冻结,它急得用狼爪在地上挠了几下,又用狼牙叼着阿满往桂树下拉。
阿满拧眉跟着过去,刚才猛地看到小黑,她被高兴冲昏了头脑,这会儿冷静下来,她意识到不对,这小黑怎么自己回来了?
小黑当初可是跟着峥哥走的,莫不是峥哥出了什么事?
心里就是一个咯噔,阿满看小黑对着桂树下一个地方刨啊刨,她更着急了,推开小黑,自己拿着一块尖锐的石头,用力刨了几下,先挖出一根黑色的绳子,绳子拉着一个木哨子出来。
阿满看到哨子,心里像是被石头堵住一样疼的厉害,一屁股坐在地上,翻看着哨子,看到绳子上被咬断的地方,她扭头看看小黑,问:“这是你咬断的?”
这个哨子是当初找安木匠做的,一共做了两个,她一个峥哥一个,是用来联系小黑和小灰的,青松山太大了,小黑和小灰进去轻易找不到。
有了这个哨子,对着山吹几次,小黑和小灰听见了就会下山。
这个哨子当初是她亲自给峥哥带上的,再熟悉不过的。
小黑听见问话,嘴里呜呜叫着, 用头去拱阿满的手。
“小姐?热水烧好了。”团玉在院子外面喊了几声儿没得到回应,只能大着胆子从门口探头探脑看进来就看到低着头,坐在地上的小姐。
手上和裤腿上都是泥,抱着小黑浑身都透着不安。
“小姐?小姐怎么了?”团玉顾不得害怕了,到底小姐在她心里更重要,阿满听声抬头,眼里都是不安,整个人看着都脆弱极了,团玉心疼了,蹲下小心翼翼问,“到底怎么了?小姐刚刚不还很开心吗?
地上凉,奴婢扶你起来?”说着伸手去扶人,阿满定了定神,眼里的脆弱无声消失,哑着嗓子吩咐,“一会儿帮我收拾行李,我要出一趟远门。”
绳子是被咬断的,这个哨子带在峥哥脖子里,要不是不知情的情况,峥哥不会让小黑咬断绳子的。
如果绳子是被解开让小黑带回来的,她都不会这么不安。
什么情况下峥哥才会不知情呢?
是昏迷了?还是被囚禁了没有自由?只能让小黑回来求救!
想到这些可能,阿满只觉心口好似漏了个洞,细细密密的泛起了痛。
哪种可能她都不愿意相信,可清醒的头脑让她知道:峥哥出事了!
“啊!”团玉扶着阿满胳膊的手一紧,被小姐的话惊了一下,说话都结巴了:“出远门?现在?”
小姐怎么会突然要出远门了,她去烧水的这会儿发生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