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的一路上,虽然他和尤四也被打过,但都不是什么大伤,他们就以为这几人不敢杀他们呢,谁知道一到地方,几个人领着一个娇俏小娘子进来。
旁边那个黑脸壮汉竟然这么狠,那一脚能把踹死啊。
他怕了,他怕这些人会要他的命!
“谁指示你们来偷鸡鸭鹅的?”阿满蹲下平视着两人。
尤四疼的冷汗连连,这会儿眼里也有了惧意,不过还是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啥指使啊?”王六一脸懵逼,“俺们就是没钱了,听说和关镇有家富户,在山里养了几千只鸡鸭鹅,就想趁着年底乱,偷几只挣点银子罢了。”
他们在北通镇也就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这事儿还用谁指使?
没银子花了就干呗,又不多偷,偷点儿卖点儿,花完了再偷点儿。
“听谁说的?”阿满把视线转向尤四,问:“北通镇可离和关镇不近,中间可隔东丰、大营、民安三个镇子呢。”
“没,没谁指使……”尤四眼睛闪了闪,“我们本就是在镇上闲逛的懒汉,听见有人说起,就记在心里了。
老是在我们镇子里偷来偷去容易被抓,就想着趁过年,来别的镇偷点儿,反正就偷一次,以后不再来偷,谁也抓不到我们。”
“是是是!”王六点头如捣蒜,哀求的看着几人,“俺们说的都是真的……”
“腌臜货,还不说真话,信不信老子再给你来一脚!”忠叔怒吼一声儿,上前拎着尤四脖子,把人拎起来。
衣领子越来越近,尤四脸色从红变紫,憋得上不来气,嘶哑着嗓子求饶,“我们就偷了你们几十只鸡鸭鹅,我们……赔”
阿满摆手,忠叔立马像扔破布一样把人甩开,尤四剧烈喘息着,好半晌红着眼眶盯着阿满:“姑娘要是觉着出不了气,直接报官也成,反正你们也没有证据。”
鸡鸭鹅都被他们卖了,吃都吃没了,上哪找证据。
再说鸡鸭鹅也不会说话,你问它它也不能答,咋就能确定是他们家的。
他尤四从小到大没少干缺德事儿,也不是没被抓过,就偷了几只鸡,官老爷顶多打几板子也就把他们放了,不就是出点血吗,他不怕!
阿满看尤四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知道他不怕报官。
村里人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平时更不会干偷鸡摸狗的事儿,也不懂什么大邺律法,所以一听报官就被吓破了胆,吓几句就全交代了。
尤四不一样,干过了偷鸡摸狗的事儿,估计也没少被打板子,所以他现在有恃无恐的很 。
阿满哼笑一声儿,尤四心里突有不好的预感。
“忠叔,你们几个好好教教他!”阿满拍拍手站起来,转身朝地窖外面走去。
“交给我们你放心,我们尽办法收拾他们,生不能死更难!”
“咔吱咔吱!”阿满从地窖里出来,身后还能听见忠叔几个捏拳头的声音。
地窖门一关,唯一的光线消失,王六的哭喊声儿一声高过一声儿,又很快变成压抑的呻吟声儿,应该是嘴里又被塞了徐叔的破袜子堵嘴。
阿满在外面站了两刻钟,忠叔才出来,说:“估计是差不多了,你进去问吧。”
阿满进去就看到两个蜷缩在墙角,五颜六色的人。
看到阿满眼里害怕更多了,尤四嘴里嚷嚷着,“你们不能杀我,不能杀我,我家里老娘见我不回家,肯定会报官的!
杀了我们你们也得坐牢!”
王六不敢说话,呜呜哭着。
忠叔上前一步,墙角两人身子立马一抖,忠叔阴笑两声,“看来刚才是没打舒服啊。”
说着从墙角找出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在手里颠了颠,就朝人招呼过去,他长年习武,知道打哪里最疼,人又死不了,没一会儿尤四身上就多了不少乌紫的血道子。
“还杀人?我们怕杀人吗?不知道老子以前是镖师吗?老子杀人的时候你俩瘪犊子还穿开裆裤呢?
别说杀你们俩,老子杀得人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也不多你俩了!”
“报官,求你们报官吧,你们丢了多少鸡鸭鹅,我们赔你们不就行了吗?”尤四哀求,王六吓的说不出话了,只能跟着点头。
“报官?我不会报官!”阿满蹲下来看着俩人,嘴角还带着一丝笑,说出的话却极冷,“失望了?这深山老林,要你们命的办法多得是,你猜等你们的尸体化成白骨时,能有人知道吗?
报官不是便宜你们了,你们说是不是?”阿满把玩着一根棍子,笑着反问俩人。
尤四这下是真的害怕了,更别说是胆小的王六了,眼一翻直接昏过去了。
没一会儿一股尿骚味儿在地窖里散开,阿满掏出帕子捂着口鼻,从地上站起来。
“怂蛋!这就吓尿了,腌臜玩意!”韩叔咒骂一句,嫌弃地把地窖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