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尚,派人去问问白神医,这狼能放进来吗?”卫泽成松口,听儿子说的,这狼也是个忠诚的,他也不忍心。
不过现在峥子昏迷着,他也不敢让狼就这么进来,必须要有人看着才行,他抬头对儿子和贺启翔吩咐,“一会儿找绳子把小黑捆了,抬着进来看看就行。”
卫靖怀和贺启翔一喜,点头如捣蒜,麻溜出去捆小黑去了。
被捆着能看一眼峥哥,也比一眼看不见强,就是让小黑安心罢了,省的一直闹腾,对小黑也不好。
他们从北月逃回来这一路,不敢打猎生火只能啃干粮饼子,小黑也跟着吃得不好,虽然它偶尔能出去打猎,但毕竟要帮着他们防着北月人。
所以小黑大多数时间还是在后面帮他们警戒,一路下来,也饿瘦了不少。
所以看小黑摇摇晃晃几乎站不稳的身子,他也心疼,要是能让小黑安心下来好好养养身子就好了。
卫尚得了白神医的同意回来复命时,就看到被捆了腿儿小黑,睁着灰绿色是狼眼,对着周围人低声威胁着。
“卫统领,白老头咋说的啊?”贺启翔看到被捆着的小黑,可心疼坏了,一看到卫尚就着急的问出口。
“白神医说可以,就是别靠太近,说是怕感染!”狼去看表少爷,为啥会让表少爷感染,卫尚是不太懂。
“太好了!”卫靖怀一拍手,招呼亲兵小心翼翼把小黑抬起来,贺启翔跟在一边不时叮嘱,“各位大哥都小心点儿。”
“没事,贺少爷你就放心吧!”他们以为贺少爷是担心他们被小黑咬了呢,谁知下一句就听到贺少爷和少爷异口同声说:“注意着点儿,别碰着小黑了,都小心点儿。”
众亲兵:……,得!活的还不如一头狼呢。
小黑被抬着进来,卫泽成还是第一次见到小黑,眼里划过惊艳,他从小到大没少见狼,可上骨架这么大,这么漂亮的狼他还是第一次见。
浑身乌黑,没有一丝杂色,就是有些瘦了。
把小黑放到屏风前,众亲兵就退下了,卫靖怀和贺启翔就一左一右上前把小黑前面的屏风撤了。
刚刚还呲牙的小黑, 仰着头看到塌上昏迷的人,立马就不叫了,黑色的鼻头在空中嗅来嗅去,没一会儿嘴里就嗷呜嗷呜叫起来,被捆着的爪子费力地在地上巴拉,想要靠近塌边。
哀戚的狼嚎让卫泽成几个心里难受,卫泽成则对小黑的聪明吃了一惊,看小黑费力的样子,他叹气说:“靖怀,启翔,你俩去给它松绑吧,看着别太靠近峥子,别舔到他伤口就行了。”
小黑这么有情有义,他也有些于心不忍。
一得到自由小黑,就跑到塌边,想要用头拱拱榻上的人,就被卫靖怀用手掌挡住,卫靖怀对小黑说:“不能动峥哥,他受伤了,你乖乖看一会儿。”
小黑好像真的听懂了,又仰头悲切的叫几声,灰绿色的眼一直盯着峥子,看人一直不动,它就盘腿卧在塌边,一动不动的盯着榻上的人。
像是个守关的将军,防着有人靠近害他的男主子。
卫靖怀和贺启翔可还记着老爹(卫叔)的嘱咐,两人对着一头狼求爷爷告奶奶,让小黑跟他们出去,可不能待在帐篷里不走啊。
这样他俩可没法儿交代啊。
小黑不为所动,连个眼风都不给两人,只有两人伸手要拉它时,猛地回头呲牙威胁。
卫贺两人进退两难时,卫泽成进来了,看到这一幕,无语一会儿,最后无奈妥协,“行了,它就待着吧,只要别离峥子太近就行了。”
卫靖怀:爹你的底线呢?怎么遇到小黑一退再退。
卫泽成被两个小的盯的不舒服,遮掩的赶人:“好了,都出去,要是休息好了,就好好操练去,你俩那内力也着实薄弱了点儿。”
被人身攻击的俩人,只能垂头丧气的出去,卫泽成想事儿又叫住即将走出去的两人,嘱咐道:“峥子的情况都别往家里说,省的老人跟着担心!”
其实他不叮嘱,这俩要想从戒备森严的军中寄信回家,也需要通过层层关卡检验,不合适寄出去的信,都会出现在他这个侯爷的案桌上。
“为啥啊?”卫靖怀一脑门问号,贺启翔也是一脸不理解。
峥哥都受伤了,家里那么多关心他的人,一直没消息只会更担心。
“问这么多做什么,都出去!”卫泽成挥手赶苍蝇一样的,赶两人走。
他总不能说,不知道怎么给家里老太太交代吧!
再说峥哥这个情况,最后能不能顺利解毒,他也不敢打包票,还是等情况好一点儿,再给老太太说吧。
到时候即使被老娘和夫人大骂,也好交代啊。
卫尚进来,看到屏风后面的一个大黑影,吓了一跳,定睛望去就和小黑灰绿色的眼睛对视上,侯爷不是不让小黑靠近表少爷吗?
这会儿怎么都住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