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离得近,走几步路的事儿,几乎天天见,也就随意多了。
“吃松子,橘子…”阿满把银网上的东西递给兰静姐,“不吃也能抱着橘子暖手。”
中午吃的大鱼大肉,到这会儿还没消化干净,兰静就剥了一个橘子慢慢消食儿。
“静姐儿,坐着也无聊,走我们先进屋打叶子牌。”她看出来这姐妹俩是有事要聊,拉着静姐起身进屋,又对两人说,“一会儿别走,我们几个打打叶子牌,打发时间。”
兰静点头,看人走远了,这才喊小风和罗叔把马车上的礼拿进来,放到一旁桌子上。
“你也知道我那个婆母死了还没有一年,我身上还算带着重孝,过年的时候再来送年礼,有些不吉利,我在阿奶那边也是这么说的,你别给我生分。
年后外嫁的姑娘回娘家过礼,我就不回来了,就先把礼给你送过来。”
阿满自己都是一个异世的鬼魂穿越来的,对这些迷信习俗都不在意。
“姐,咱都是自家人,你这么见外干什么,你该来就来,要不然过年,就你和业哥多冷清啊,回家来热闹…”
阿满还想再劝,被兰静摆手打断,“就是因为是自家人,我才真心不想让是孙家人那一丝一毫的霉运沾到你们身上,他们孙家人不配!
再说,我的事儿咱自己人清楚,外人不清楚,过年我要是回家来不带着孙正德那个畜生,一定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说我自己我倒是不怕,我不想让业哥被人说三道四,业哥聪明,我在家教认字他学的也快,他以后要读书习字走科举之路的…”
阿满懂了,也不再劝,古代科举也会看读书人的声誉。
“成,既然业哥聪明,要不让他年后就去学堂试试,要是有夫子愿意收,就让他去学堂跟着读书习字。”阿满提议,“在家里待着,就他一个小娃,加上孙正德那个疯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影响了业哥,不值当!”
“这个主意不错,孙正德那人现在是越趟越疯,伺候他的人叫苦连天,他那张嘴从醒到睡,除了吃饭喝水,剩下的时间都是骂骂咧咧的。
我也就偶尔让他见见业哥,不让业哥独自去见他,要不是我时不时还能压住他,我估计都要搬家了。”
“他那个人本身就是畜生,也就刚出事儿时被吓住了,怕你跑了,现在时间久了,他估计不怕了。
本来以前就是个天天花天酒地的人,现在一天天躺在床上,不疯才怪!”
兰静脸色不太好,想起家里孙正德提的要求,她心里就恶心,凑近阿满说,“那个畜生现在瘫了还惦记那档子事儿,让我给他找…”
兰静说不出那两个字,阿满眼睛都睁大了,怀疑自己的耳朵,“这个畜生,你别搭理他,谁知道他打什么肮脏主意。
我看业哥以后也不用再去见他了,要是他每天还扯着嗓子骂骂咧咧的,不行你们就搬家,换个大宅子,他喊破喉咙没人听见他也就消停了。”
“我最近就在考虑这个,年后就开始看宅子,超市挣了不少钱,把现在这个宅子卖了,加上我手头上的钱,能换个大宅子。”兰静说,提起超市,她一拍脑门,“光顾着说闲话,忘了正事儿了,今个来是给你对账的。”
“那进书房吧,在外面不方便。”
反正烤全羊这边有芳婶和团玉盯着,她也放心。
吃了不少松子和果干,阿满觉着有些腻了,进书房前还拿了几个红皮大石榴,又拿了榨汁的木桶和木锤进屋。
阿满边扒石榴籽边低头坐在桌岸上看账本,兰静在一边也扒石榴籽,说,“你这张嘴吃的也精细,石榴籽扔嘴里榨汁不也一样,还费劲挤石榴汁儿。”
阿满扒一把石榴籽就丢木桶里,又接着扒,摇头说她不懂,“石榴汁出来了,你喝一口就知道了,可比嚼石榴籽爽快多了,又酸又甜还红彤彤的,很好看。”
六七个石榴的籽扔进木桶里,超市从八月开业至今的账本阿满都看完,有些吃惊地说,“超市挺能挣钱啊,才四个月,竟然已经挣了七千七百六十二两银子了。”
“我没看之前,也不知道,三舅说挣不少 ,我还以为最多三四千两银子呢。”兰静笑,问阿满这石榴汁咋挤,“直接用木锤捣吗?”
阿满点头,把木桶抱过来演示一遍,又交给兰静姐,继续低头看账本分析,“这熟食区上了鸭血粉丝汤还有半成品包子饺子这些以后生意明显好了不少。
还有这玩具区,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竟然这么能挣钱?”
“还不是你这脑瓜好用。”兰静慢慢捶打着木桶里的石榴,笑着用下巴点点阿满,说,“你那十二生肖卡通玩偶,画得可可爱爱,可受小姑娘和夫人们喜欢了。
今年是猴年,做了猴子卖得最好,文山哥手巧,也根据你画的图样把生肖都琢磨着做出来,男娃们也喜欢。
你还让文山哥用竹丝编了不少刀枪剑戟这些,男娃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