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跟着一起回去,前两天儿子儿媳还来信问什么时候回去。”老韩立马接话,他和儿子儿媳关系都好,好久没回去了,他还挺孙子孙女的。
“徐叔你们一家三口呢?”
“我们也回去看看吧,去看看岳父岳母 一家!”徐叔拍板。
阿满侧头看看,低头蹲在一边,默默给雀子绑着翅膀的老于叔,不知道咋问。
“我不回去!”老于感受到身上的视线,头都不抬地回一句,“山里这些东西总要有人看着才行,每天还要给鸡鸭鹅喂食儿呢!”
“好,有您看着我也放心。”
阿满笑着点头,不再多说,韩叔于叔几个也绝口不提于叔那俩不孝儿子。
“麻雀你们留着明天炖了吧,明儿就是小年,可不能亏了嘴,要不然一年都要亏嘴了。”阿满笑着说,把马氏递过来的麻雀还回去,又说,“待会儿我让忠叔给你们送两只熏鸡和熏鹅过来。
山上养的鸡鸭鹅,你们也逮着吃,明儿是小年,我这个东家也不能抠搜,明天吃的一律都不要钱!”
话落铁头就兴奋地尖叫一声儿。
“下午麻烦徐叔几个再逮两只羊送下来。”
“知道了,你放心!”
事儿说完了,阿满就要下山,徐叔拍儿子一巴掌,对阿满说,“让铁头跟你跑一趟,把熏鸡熏鸭拎回来,省的老忠大冷天再多跑一趟。”
“也成!”
冬天的太阳没什么温度,加上是半下午,日头已经开始西斜了,阿满和铁头一人拄一根棍子,以防被滑倒。
看着在前面疯跑的四只狗,阿满羡慕的咂嘴,四驱果然要比两驱的底盘稳啊。
“对了铁头,你去上学堂觉着咋样啊?”阿满想起铁头去学堂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打回去,咱们村可不行欺负人那一套。
你放心,有我给你撑腰,就是打架了也没事儿。”
铁头脸有些红,想起以前他对学堂的抗拒,更加不好意思了,扭捏着说,“没事,挺好…挺好的,没人欺负我。”
“哈哈哈,这下感觉学堂的好了吧!”阿满立马懂了,揉了一把铁头的头,“还害羞起来了,走了,我不说了。”
铁头又立马笑了,屁颠颠跟在阿满身后下山,两人走到半山腰突然听到林子里传出大鹅和鸭子的嘎嘎叫。
铁头反应迅速,以为有人进山了,丢了棍子大步跑过去,躲在树后往鹅群和鸭群那边看,鹅群叫几声又安静下来。
他又悄悄靠近几分,眼神在林子里四处打量,没发现什么立马又跑回来。
跑几步又发现鹅群嘎嘎叫,他捡起一根棍子又跑过去,四处转转,还是没发现啥,他摸着脑袋摸不出情况。
“一群憨脑壳!”他只能当鹅群是突然发疯了。
阿满看人回来,问了一嘴,没发现什么两人接着下山,俩人走到山脚,又听到一阵儿鹅叫。
“谁?谁在哪儿?干什么?王八犊子敢偷鹅!”
“有人偷鸡鸭鹅,老于你们几个人呢?你个鳖孙有种你别跑!”
阿满和铁头刚到山脚,立马又飞奔回林子,直奔人声儿处。
阿满几人闻声跑过来,只看到栅栏外被踩的七倒八歪的枯草,还有凌乱的脚印子。
“叔,怎么回事?”阿满拍着胸口,喘着粗气问背着一捆柴的村里汉子。
“我砍柴下山,离老远看见两个人狗狗祟祟在栅栏附近走,还伸手,我一看就觉着是贼。”汉子拍大腿,有些后悔,“早知道我就那么早喊人了。
我一喊那俩瘪犊子跑得飞快,不是贼咋害怕见人!”
“看清脸没?”徐叔几个也过来了。
汉子摇头,“不过,看着不像是村里人,那身影一点也不想咱村里的人!”
阿满点头,谢过汉子,看人走远,又对徐叔几人叮嘱,“估计是外村人,想来偷鸡鸭鹅,咱家山里养的鸡鸭鹅卖的贵,这事儿估计早传开了。”
“那…过年我们就不回去了吧!”老韩心里恨死了贼偷儿,没抓着人也没有办法,拿着阿满发的工钱就要保证山里鸡鸭鹅安全。
“不用,你们走了,忠叔和茂叔搬到山里住一段时间,等你们回来,他们再下山。”阿满摇头拒绝,商量好的事儿不能因为这点儿事不让人回家过年。
忠叔和茂叔本来就没什么亲人了,过年回去也不知道和谁过年,留下过年还能热闹些。
尤其是忠叔,芳婶在哪他在哪儿,芳婶是自小被卖的,也不知道家在哪里,对她来说阿满家就是她家。
“成,叔不给你客气了,这几天我们尽心尽力看着,你放心!”老韩叔拍着胸口保证,又咬牙看着贼逃跑的方向咒骂一句,“别让老子逮着那俩瘪犊子了,我非剁了他喂狗!”
阿满眯眼看看凌乱雪地,心里想着过年这几天要辛苦忠叔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