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含娇点头,眼里满是惆怅,“是你想的那样,他离开以后,在边城那边找人买了绝嗣药喝了,他性子也是个硬的。”
阿满叹气,不得不说一声造化弄人,一瞬间她觉着人好似是这天道里的蝼蚁,怎么爬也爬不出既定的命运。
“等年后,你那位神医朋友回来,要麻烦他给我俩都看看了。”钟含娇苦笑,“这是我俩唯一的希望了,震哥说的不在意子嗣,可我还是在意的,我想给雷家留个血脉,也给我钟家留个血脉。
要不然即使下了九泉我也无颜面对他的爹娘,我对不起他太多太多了…”
“放心吧,我们尽人事听天命。”阿满拍拍钟含娇的手,“也不强求,人事尽到了,以后也不会后悔,剩下的交给天,也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雷叔为你做到这一步,不是为了求一个孩子。”
“嗯,这辈子我都陪着他,我大概再也找不到想他一样爱我如命的人了。”
这话阿满认同,她作为一个现代人,都不得不承认,雷震对钟姐姐是真爱没错了,即使被赶走也毅然决然喝了绝嗣药,也不知道雷叔当时喝绝嗣药是个怎么心情。
青松村自从有了阿满,一年多以来,村里的家家户户都肉眼可见富了起来,村里人走出去都倍有面儿,想娶或者想嫁青松村的姑娘和小伙也多,村里今年冬天娶亲和嫁女的人家明显多了。
今中午就是村里一家儿子娶媳妇的日子,阿满一家人中午也没有做饭 ,都出去吃席,连钟含娇和静姐儿都被请过去吃席,当然这俩也都跟着随礼。
喜乐吹吹打打,抬着喜娘进村,乡下人腰包鼓了,也乐意在大日子热闹,花轿进村没有直接去男人家,一路吹吹打打在村里绕了一圈。
“新娘子来咯,新娘子来了。”村里的小娃一个个穿得圆滚滚跟在花轿后面边跑边喊,一边捡喜糖喜钱,一时间村里好不热闹。
花轿到男方家门,撒喜糖的本家人背篓里还有一小半,他抓起来一股脑撒向围观的村里人,嘴里说着吉利话,“今个我堂侄成亲,大家都甜甜嘴儿。”
阿满、钟夫人站在人后,看着静姐儿领着家里的一帮小孩去抢喜糖喜钱,好不热闹。
“真热闹,乡下成亲又热闹又没有那么多礼数规矩压着!”钟含娇感叹,“要是震哥能出来,他一定喜欢这样的。”
“那你们就在乡下成亲呗,盖个小院,以后想来住就住,老了也是个好的养老地儿。”阿满勾引人,“我们这山清水秀的,一年四季景儿不一样,乐趣跟多。
下河摸鱼,上山打猎,下地收庄稼……”
“我回去和震哥商量商量!”
新娘子被新郎官牵着跨过火盆,拜堂送入洞房,一场热闹结束,另一场吃席的热闹又紧接着开始。
“都是熟人,我也不一个个让了,你们自己找地方坐啊,一会喜宴就开始。”
“不用你招待,好酒好菜招待我们就行!”
江氏赶着家里小孩赶紧占位儿,腾出空看向门外不着急,还闲聊的两人,“赶紧来,一会儿开席了。”
阿满点头,拉着不太习惯的钟姐姐坐下,阿满四处看看,发现文山表哥不在,文海表哥硬生生和春桃挤在一桌,被人调侃,他脸皮厚毫不在意,看着春桃嘿嘿笑。
钱氏和二舅没脸看儿子,坐得远远的,阿满看一圈还是没找到文山表哥,纳闷问,“文山表给人呢?他最近不用去超市了,人不在家吗?”
快年底了,超市生意越发好了,玩具卖得好,杨三舅是当过管事的人,早一个月就让文山赶工做了不少玩具出来,超市里有玩具存货,就让他回家忙,不用在超市待着。
“没见啊。”江氏和杨大舅同时摇头,他们光顾着家里的小娃,还真没注意这么大娃,杨大舅不甚在意说,“他这么大一个人 ,不用管他!”
文树文根正愁没借口出去玩,闻言立马站起来,美名其曰说:“我们去找大哥吃饭。”
说罢不等江同意一溜烟就跑了,丫丫慢了一步,刚从凳子上溜下来,就被江氏眼疾手快抓着后脖领,“你哪也别去,你人小腿短跟也跟不上,咱不去,一会儿吃肉。”
丫丫瘪嘴,圆溜溜黑漆漆的大眼睛四处看,连两个哥哥的影子都没见,噘嘴爬上椅子。
钟含娇不知是不是自己生不了孩子的问题,看着孩子她都喜欢,来了阿满家,丫丫这个漂亮的小丫头,她喜欢极了。
招手喊来丫丫,把人抱到自己腿上,用摘了自己白玉耳铛逗人玩儿,丫丫瞬间把两个臭哥哥抛到脑后。
这边人声鼎沸,遮盖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动静。
青松村成了附近几个村有名的富村,小商小贩和货郎现在也不怕麻烦,有事没事就来村里转悠一圈,能卖出不少东西。
村里人也都习惯了,挑着针头线脑和各种花样子的货郎进村,这倒给了坏心人光明正大进村的机会儿。
“小兄弟,听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