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熏好了?”芳婶看阿满手里拎的有些惊喜,赶忙接过来,阿满点头,“这些个头小,熏的也快,十天也就成了。”
阿满会吃,芳婶还没做过这些,问阿满咋吃,阿满揉揉下巴,脑子里想起上辈子吃过的美味,建议说:“鸽子用蒸的或者炖汤,斑鸠个头不小,爆炒红烧都应该可以。
麻雀最小,油炸以后,又酥又香,指定好吃。”
说着阿满的口水都要下来,芳婶发笑,拍板说:“今天吃锅子喝鸡汤,鸽子和麻雀一样炸几只,再蒸几只,看咋样好吃?
斑鸠我用香辣酱爆炒了!”
阿满嗯嗯点头,门外传来动静,出门一看,是团玉带着口罩,赶着推着板车回来,看到阿满就摆手让人进门,“小姐不用帮忙,粪臭不好闻,再熏着您了。
我力气大一个人可以!”捂着口鼻,团玉说话不太清楚。
地里的农作物都收回家,家家户户都趁没落雪,忙着撒肥,赶牛犁地翻地,好好肥肥地,等来年开春好种地。
阿满家里三十亩地,撒肥犁地翻地都需要十来天,忠叔、茂叔,莫涛莫强弟兄俩,加上团玉,都忙着这事儿。
“还有几亩地没干完?”阿满没听团玉的,走下台阶,帮忙推着板车朝屋后堆粪处走。
堆粪坑上盖着厚厚的油布,一揭开,一股带着热气不太友好的味道扑鼻而来,团玉和阿满一人一个铁锹,弯腰铲肥装肥。
“还剩十二亩地,五六天也就完事了。”
装好以后,团玉又推着板车走了,阿满在后面叮嘱,“天擦黑就回来,我和芳婶不去喊你们了啊。”
“好,知道了。”
阿满摘了口罩,绕去东跨院的马棚,上次峥哥托人送回来四匹马,都是普通人家难以买到的好马。
经过上次马氏把外婆气昏迷的事儿,阿满意识到还是得有个马才行,马的速度不是牛、骡子这些能比的。
家里也不差买马的这个钱,阿满正打算托镖局从北方带几匹马回来,峥哥就派人送了四匹马回来。
阿满姐弟四个一人一匹。
阿满的那匹全身雪白,皮毛在阳光下闪着熠熠光泽,就像是上好的绸缎,一看就是价值不菲,阿满在现代也买不起马,不知道自己这匹马是个什么等级。
“白玉,你说送你来的男人,现在在干啥呢?”
阿满拿着毛刷给白玉梳着毛,白玉长舌头一卷,卷走阿满手里的红薯块儿和饴糖,啪嗒啪嗒嚼着草,看着阿满打一个响鼻。
它没嘴也开不了口,阿满发笑,抱着马头揉揉,安慰自己说,“算了,不想了,想他的时候我就看看你得了。
我这叫睹马思人 ,不对赌马思男人!哈哈哈”
说罢阿满自己都忍不住哈哈笑出声儿,站在白玉面前打量它那张长脸,“别说,还真有几分神似,都是一样的面无表情!”
旁边马厩里的两匹小马驹,一黑一棕,属于阿安和阿文两兄弟间,阿安选了棕色这匹叫红枣。
阿安这个小学究,纠结几天,这可是他人生第一匹马,怎么能像二哥取名这么随意,纠结几天阿文取了一个玄墨。
阿满听完这个名字,当场就笑喷了,这和叫黑黑有什么区别。
阿昌那匹托镖局的人早就给他送过去了。
想要让马儿听主人的话,当主子最好亲手照顾马儿才行。
“咚咚!”
阿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突然耳朵听见两声踢木板的声音,一抬头就对上白玉大大的鼻孔,白色的雾气喷了阿满一脸,阿满后仰脖子。
“你个贪吃马,吃一块儿糖还不够。”阿满揪揪马耳朵教训马,口不对心地又从荷包里掏出一块饴糖,掌心一热,下一秒糖就进了白玉的大嘴里。
红枣和玄墨都不在东跨院这个马厩里,都在阿安和阿文各自院子一侧的马厩里养着,因为白玉这个霸道鬼,见不得阿满投喂两个小马驹。
见一次就要用马蹄踢人家一次。
“阿满,哪去了?”
阿满哦一声,揉两把马头从东跨院跑出去,迎上找过来的芳婶。
“就知道你在马厩里。”芳婶无奈,自从峥子派人送马回来,阿满有事没事就要过来看看白玉,阿满嘿嘿笑两声问啥事。
“我刚才去库房看,菊花和艾草这些都不多了,陈皮也不多了,熏房不能停火,我看也就够夜里烧一夜的。”
阿满脑子一转,抬头看看天,半下午的天,天色灰蒙蒙的,“我骑着白玉去镇里医馆一趟,顺便拎几只熏鸡熏鸭给兰静姐送过去。”
“成”天色还早,芳婶点头同意了。
阿满用背篓装了四只熏鸡,四只熏鸭和四只熏鹅,穿上狼皮大氅,去马厩把吧嗒吧嗒嚼草的白玉牵出来。
“走,带你出去溜达溜达去。”
一人一马犹如风一般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