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不好吃!”阿满敲敲两个弟弟,“以后想吃再做,这卤货以后每天都有,今晚别吃太多了,辣的胃里火烧火燎的,睡觉都难受!”
芳婶几个不怕辣,吃得只觉痛快。
饭后一家人都打水收拾自己,累了一天腰酸脖子疼的,芳婶提着灯笼去关门,看阿满还坐在树下就说,“累了一天,早点睡儿,明早还得早起呢!”
“好!”阿满揉着脖子应下。
檐下留着一盏灯笼,散发昏黄的光晕,照的一院温馨又安宁。
东边不远处的老宅此刻就不安宁了。
“砰!”一声巨响打破院里的宁静,接着又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杨大舅今晚回家一直压抑着心底的怒气,等到一家人都睡下了,这才和马氏掰扯,小儿子在另一个屋里睡着,大儿子在镇上超市住着没回来。
“杨大宏,你好好的,发什么羊癫疯,疯了不成?”马氏震惊看着怒气冲冲的男人,“那瓦罐不要钱啊?晚上回来就不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说话也不正眼看我,我得罪你了!”
杨大舅不回答她,伸手指着炕上的人反问,“你今个和兰静说了啥?你说的那是人话吗?
是你一个当娘的能说的话?你那心被狗吃了不成?还要脸吗?”
马氏被吼的身子一抖,眼神闪躲起来,脑子转的飞快,一听就知道是啥事了。
“你胡说胡说啥呢?我听不懂!兰静那丫头找你说我坏话了?那丫头本来就恨我,她能说我啥好话?”
马氏下意识反驳,本能往兰静身上泼脏水,只要能把自己摘干净,越说还越理直气壮。
也不在炕上躺着了,下炕说,“她是你闺女,说啥你就信?
我还是你媳妇呢?你咋不信我?”
杨大宏不信,这个媳妇早就变了,上次坏文海亲事的事儿,导致好好的一家人分家,到现在他在二弟和三弟面前都有些抬不起头。
加上这次的事儿,他一开始是怀疑,可看闺女那个样子也不像说谎,再说这事儿对闺女没有任何好处,要是成了好处都是马氏的。
“你少狡辩,我在也不信你!”说着杨大宏深吸一口气,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就马氏这个性子,见不得别人好。
以后说不定还要惹多少祸,他不敢想象以后几个孩子都和自己离心可咋办。
杨大舅拉开门大踏步出去,不再和马氏多说一句话,眼里只有失望,马氏看男人的反应慌了。
他要是和自己吵,还能掰扯掰扯,这样子一看就是不信自己,信兰静那死丫头,直接给自己定罪了。
眼看着男人直接敲门进了婆母的房间,她慌了,披上外裳就往外跑。
正屋里,杨大宏嘭一声跪在地上,“儿子不孝,娶了这么个毒妇,害娘跟着操心”
杨大宏倒豆子一般,把马氏威胁兰静要银子盖房子的事儿说了,“那个毒妇还说是她给兰静命该得的,张口就是几百两。
不给就去告兰静不孝不悌,那业哥以后前程威胁
她一直嫉妒二弟一家有本事,说阿满对家里人抠”
杨大舅说不下去了,自己媳妇说的坏话太多了,他哽咽道:“儿子没本事,管不住这个媳妇,我不想和闺女、儿子还有亲戚们都离心。
儿子求娘做主,儿子要休了她!”
马氏听到“休”字,腿一下子软了,瘫坐在地,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为了这些事儿,你竟然要休了我。
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文山、文根还有你!
我是威胁兰静了,可那不是还是因为那丫头心狠,自己过富家太太的日子,爹娘兄弟都不管,眼看家里比不上二房,也不想着帮衬帮衬自己兄弟!
她就是个讨债鬼,活该老天爷让她男人瘫床上,活该她年纪轻轻守活寡”
马氏被休妻冲昏头脑,双眼猩红,崩溃咒骂,满是对兰静的仇恨,咬牙切齿,吐沫横飞,恨不得生吃了兰静。
钱氏和杨三舅几人来的时候,就听到马氏阴狠咒怨的话,配上那猩红的眼,他们都齐齐打个寒颤,这是个当娘的人能说出的话?
“大嫂,你莫不是疯了不成?”钱氏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怒问马氏,“那是你闺女啊?”
“屁!我没有这样讨债鬼的闺女!她就是个吸血虫,早知道生出来我就该在尿桶里溺死她”
“啪!”江氏哆嗦着身子从炕上下来,看着疯魔一样的女人,恨不得撕了她的嘴,高高扬起的手掌重重落下。
“我老婆子今天非要整治整治你不成!”
“啪!”说着扬手又是一巴掌,恨恨指着人说:“这两巴掌是提兰静打的,你不配当她娘!”
“啪!”
“这是替我杨家打的,这么多年你贪心不足,把好好一个家闹零散!”
江氏抬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