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营房,在兵丁的带领下向远处走去。沿途巡逻兵见到潘从右,无不露出诧异的表情。潘从右则四下打量着校场的布局,默默记在心里。
三人在光影之中穿梭,所经过的营房门大开,昏黄的油灯下可见兵丁或躺或卧,或低声交谈或嬉笑打闹,白天刚打了一场胜仗,表情无不轻松自在。
两名士兵一前一后将潘从右夹在当中,生怕他跑了。走了约有盏茶功夫,前面那名士兵停下脚步:“到了。”
眼前出现了一座宽大的营房,呻吟声断断续续传出,潘从右走上前,一名军医端着水盆从门内急匆匆走出,那盆中已是血红一片,潘从右忙向旁边一躲,那军医奇怪地看他一眼,向远处走去。
潘从右放轻脚步走了进去,大通铺上伤员挤得满满当当,全都仰面躺着,几名军医在忙前忙后地照顾,血腥气迎面而来,令人作呕。
那两名士兵站在门外不愿进去,倚在门框上等待着。潘从右探着脑袋寻找半晌,才确定小白的位置。
小白躺在最靠里的位置,两手枕在脑袋下面,
抬头看着屋顶,两只脚有节奏地一点一点,不知在想些什么,这份从容着实令潘从右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