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宅,乔三此次奉命乃是将白家斩草除根,董梦琪和白小小在他眼中已如死人一般,此刻左右都是自己的手下,更加肆无忌惮。
董梦琪脸上并没有岁月的痕迹,反而让她更添成熟的韵味,乔三见色起意,忍不住动起手来。
董梦琪吓得厉声尖叫,忽地伸腿踹向乔三的小腿,她父亲是京城名捕,丈夫又是应天府数一数二的捕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学过些拳脚,这一脚踢出角度刁钻又快又狠,乔三猝不及防,闷哼一声趔趄着向后退去。
马失前蹄,乔三脸色涨得通红,尤其是在自己手下丢脸,更令他怒火中烧,扬手便是一巴掌,正扇在董梦琪的脸上,白小小尖叫连连,想要挡在董梦琪身前,乔三蛮横地将她推倒在地,伸手抓住董梦琪的头发,董梦琪吃痛之下,随着他抢出两步,乔三用力将她推搡在地,将钢刀拔出,恶狠狠地道:“臭娘们,死到临头还不老实,老子送你上西天!”
钢刀高高举起,白小小稚嫩的脸上满是惊恐,失声道:“娘”
乔三狞笑着挥刀猛砍,间不容发之际,阴影中窜出一条人影,手中砖头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丢向乔三的后脑勺。
“哎哟”乔三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众杀手急忙转头看去,一个长着硕大脑袋的男子挥舞着顶门闩扑了过来。
同时自门口的方向忽地传来呐喊声:“谁敢在白捕头家
中造次!!”火把四起向乔三的方向而来,杀手们慌了:“怎么回事?”
还不等反应过来,大脑袋已冲到近前,他力大无穷,粗重的顶门闩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风,众杀手连忙躲避,乔三眼见这汉子径直向自己而来,连忙撤刀回防,董梦琪一个懒驴打滚脱离战圈,将白小小揽在怀中,看向门口的方向。
只见一队巡检司的弓兵高举火把与火把气势汹汹而来,为首的那人董梦琪还是认得的:“老刘!”
老刘面沉似水地点点头,高声呼喝:“将这伙贼厮拿了!”
“有!”手下兵丁如狼似虎扑向乔三一伙。
乔三眼见对方人多势众,原本十拿九稳的局面转眼间形势逆转,他只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高呼道:“风紧,扯呼!”
呼啸声中群贼败退,乔三料定前门已被官差堵住,为今之计只有原路返回,跑到墙下顺着绳索攀上墙头,轻飘飘落在地面,阴影中又是一卒窜出,乔三手起刀落将其劈翻在地,紧接着是更多的弓兵从埋伏处窜出,乔三脸色惨白,长刀一摆迎向前去,手下杀手自知中计,若是被人分割包围后果不堪设想,紧跟着乔三向外突围。
院中老刘奔到董梦琪面前:“弟妹,没事吧?”
董梦琪摇摇头,想要站起时却发现全身早已吓得酸软无力,夏姜从老刘身后冒出头来,抢上前将她胳膊挽起,董梦琪惊奇道:“夏姑娘,你怎
会在此,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姜摇摇头:“说来话长,不急在一时。”
那边厢白小小也爬起身来,看看四周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老刘关切道:“你可伤到了哪里?”
白小小摇摇头:“刘叔我没事。”
夏姜将董梦琪搀到房中,倒了杯热水递到董梦琪手中,白小小依偎在母亲怀中,不时地抽泣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如同噩梦,让董梦琪根本静不下心来,她将水杯轻轻放下,迫不及待地问道:“夏姑娘,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不久前夏姜回到客栈后洗了个热水澡,本就不多的酒意退去,大脑袋在白宅前说的话再一次出现在她的脑海,思前想后越来越觉得事有蹊跷。白如冬在应天府一众官吏中排不上名号,但在地面上却是响当当的存在,威名横跨黑白两道,只要不是个蠢蛋决计不会自寻死路。
她越想越不对劲,索性去隔壁将大脑袋叫了起来。
大脑袋原本是朝天寨的山匪,徐开龙夫妇死后,寨主之职阴差阳错落在夏姜身上。蛊毒案后她本想抽身离去,但架不住寨中老人妇孺苦苦哀求,眼下寨民生计成了问题,若是弃之不管,难保对方不会重操旧业干起断头买卖,只能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此番南下大脑袋积极响应,他虽不精明,但责任心却强。一则保护夏姜,二则也想四下转转,寻找营生手段。夏姜对他的想法是支
持的,便将他带在身边,这一路晓行夜宿,大脑袋毫无抱怨,将夏姜伺候得妥妥帖帖。
今晚他与董梦琪开怀畅饮,夏姜照顾到他一路艰辛也并没有阻拦,大脑袋回到房中衣裳鞋子也没来得及脱,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夏姜唤了几声不见回应,端起门后的水盆浇在大脑袋头上。
“吓!”大脑袋一个激灵腾身而起,见夏姜手里端着空荡荡的脸盆,抹了把脸上的水,眼巴巴地看着夏姜。
夏姜道:“清醒了吗?”
大脑袋憨憨地应道:“醒了吧。”
夏姜道:“你再将晚上的事说与我听听。”
大脑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