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柳吃痛之下,尖叫一声向后跌去,史泰翔赶紧将其抱住,阴笑道:“美人儿,没事儿吧?”
陆诗柳尖叫连连,手脚并用挣脱了他的纠缠,但船舱之中本就狭窄她又能逃到哪儿去,王忠仁张开双臂阻住她的去路,他撕下文雅的面具,露出狰狞的表情:“十万雪花银买你一夜,你跟老子装清白,今日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老子要是还不领情,可就不是男人了。”
他猛地上前拉扯着陆诗柳的衣裳,陆诗柳大惊失色,惊叫连连疯狂躲避,只听嘶啦一声轻响,衣裳被扯开了好大一道口子,白皙圆润的肩膀露了出来。王忠仁瞪圆了双眼,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良辰美景当前,不仅老子要玩你,老子的两个弟兄也要玩你,”严皮寿和史泰翔贪婪的目光从陆诗柳的肩上移开,彼此对视一眼,顿时欣喜若狂,王忠仁快意的语气中夹杂着恶毒:“庆元春你别想回去了,以后老子高兴了玩你,难过了玩你,不仅要自己玩,还要广邀天下好友共同品鉴京中花魁柳姑娘的妙处。”
史泰翔年轻的脸上泛着红光,忽地一把抓住陆诗柳胳膊上残留的衣裳用力扯了下来,陆诗柳又是一声尖叫,史泰翔将那衣裳破片在鼻端深深一嗅,露出陶醉的神情,王忠仁笑道:“兄弟,咱们有一天的时间好生玩耍,着什么急,为兄知道你有万千快活手段,尽管使来
,陆姑娘接得住。”
史泰翔点头如鸡奔碎米,与严皮寿使了个眼神,两人忽地拽住陆诗柳的胳膊,将她往椅中拖去,陆诗柳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但她哪是两名男子的对手,片刻后被仰面朝天地制住,王忠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忽地伸手将她衣裳扯了下来,露出内里的大红肚兜。
那一抹红刺激着三人的神经,目光贪婪而充满淫欲,王忠仁忽地停下手看向仍跪在地上的翠兰:“贱婢,还不出去?!”
翠兰吓得一哆嗦,连忙站起身来退到门口,她转回身看向陆诗柳,只见对方云鬓散乱衣衫不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她猛地转过头关上舱门,踉跄着走向甲板。
陆诗柳眼中最后一丝光芒褪去,她最后望了一眼湛蓝的天空,随后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四周的一切渐渐脱离她的感触。她的脑海中涌现出一张年轻的面孔,那是一名叫谷雨的小捕快,他曾说过:生命的高贵之处在于对命运的不屈服。
她忽然感到一丝可笑:这世界上最滑稽的便是教一个没有翅膀的人触摸天空。
顺天府衙值房,孙郎中快步走了进来,董心五和谷雨连忙站了起来,董心五一把握住他的手:“老孙,全靠你了。”
孙郎中安慰道:“莫急莫慌,待我验过再说。”
床上躺着的是小彤和秦广胜,两人双目紧闭脸色铁青,梁岩垂泪道:“方才还能说话,现在却人事不
省,叫之不应。”
同济堂将府中重伤的捕快已经转移到医馆,余下的仅受了些皮外伤,伤情倒是不重,来顺天府支援的几名郎中便随重伤员回转医馆,用心调治。现下府中便剩了孙郎中一人,他挽起袖子坐到小彤床前,俯身观察着她的脸色,伸手扣住她的右手寸关尺。
门外脚步声响起,董心五抬头看去,却是刘永吉一道走了进来。刘永吉还未进屋,破锣嗓子便喊将起来:“老董,又给你送来两名逃犯,你该如何谢我,哈哈!”
说着话便已迈了进来,瞧见病床上的两人不禁一怔:“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董心五说话,脚步声再次响起,进来的却是代府尹任忠贤,他草草看了一眼床上的两人,皱紧了眉头:“不是说人救回来了吗,怎么变成了这样?”
董心五拱手道:“回来的路上两人突发不名恶疾,就此昏厥,至今还未苏醒。”
任忠贤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老董啊,你这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本官告诉你要小心再小心,怎么还是出了这样的乱子,你教我怎么跟上峰交待。”董心五一怔,还没等他说话任忠贤又指了指谷雨:“还有你,本官不是说过低调行事吗,你千不该万不该,竟找了一堆小叫花子逐坊搜查,你可知惊扰了多少部堂高官,若是问罪下来本官要打你的板子。”
谷雨冷冷地看着他,任忠贤拉下脸:“什
么态度?!”
董心五拱手道:“大人息怒,都是卑职调配失措,若有责罚卑职一人承担。”
任忠贤哼了一声:“最好是这样。”大袖一挥,怒气冲冲走了出去。
刘永吉嘟囔道:“好嘛,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你们这位任大人绝非凡品呢。”
董心五的感激溢于言表:“顺天府抽不出人手,多亏了你仗义相助,这份情老董记下了。”
刘永吉摆摆手:“就烦你的客套,”他走向床边探头看着:“怎么样了?”
孙郎中脸色极为难看,他缓缓地抽回手,面对着董心五刘永吉等人急切的目光,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调道:“没脉了。”
“什么?!”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