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刚被压得彻底,这个时候再上压力直接倍增,NG概率也远超上一条,没想到人居然真给稳住了。
陈一白重新从助理手上拿过剧本,笑了下:“只是没吃NG。”
没吃NG,但也算不上好,只能说是很普通的一条。
经纪人觉得这个人对好的要求好像有点过高了,她问:“眼盲和台词这些你是什么时候琢磨出来的?”
瞎子这种设定难把握,用力过猛了就不是瞎子是纯傻子,不用点劲又和正常人没差,总之就是难搞。
刚才这个人开口说台词的时候,她鸡皮疙瘩起来,看到导演的眼睛也一睁。
画面这些暂时不论,至少台词这方面是过关了,甚至超出了导演的预期。
但是这个人之前明明大部分时间都和她们待一起,待一起的时候不是睡就是唠,偶尔看剧本,没瞅见人琢磨过什么。
陈一白笑了下:“晚上的时间不挺多。”
从接剧本到进组,期间虽然时间紧,但也算是有一个月的时间。从住进酒店开始他已
经不用直播,晚上的时间空出来,除开看剧本和跟好邻居聊天外还有挺长一段时间,刚好可以用来查资料。
经纪人警觉,问:“你晚上什么时候睡的?”
边上的人抬手比了个耶。
翻译过来就是凌晨两点。
“……”
经纪人想拍下人的头,后来又终于及时想起这白毛乱得很有特色,是造型师的努力成果,于是硬生生止住了动作,说:“你这脑子是真熬不坏。”
白毛果然一如既往地谦虚接了声是爹妈的功劳。
刚才那说台词的方法伤嗓子,助理在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去准备了润喉茶,温的,装保温杯里,站一边伸手递过来。
陈一白接过,吨吨抱着喝了两口,之后竖起大拇指,道了声谢。
情绪价值完全给到,助理笑了下,眼睛弯弯。
这边笑着,隔着客栈中间的桌椅,结束了上一条戏,楚明原坐在靠墙的地方,接过经纪人递来的水,仰头喝了一口。
经纪人推了下眼镜,向着对面的坐一堆的人堆中心的人,略微一颔首,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这个他指的是刚一起对过戏的陈一白。
楚明原顺着经纪人指的方向看过去,看了一眼,之后收回视线,说:“还行。”
说还行那就是过了及格线往上走。经纪人一点头,说:“我也觉得挺好。”
他说:“毕竟人才进行一年不到。”
因为赛道不同,他之前听到过这个人,但没去了解过,在知道进了一个剧组后去浅浅了解了一下,越了解越惊奇。
有些消息在圈子里瞒不住,都是流通的,他这两天去跟人打听了一下,听说人不是科班出身,入行之前不知道具体在做什么,总之完全跟这行不相关。
入行一年就能走到现在这步,除开背后的其他因素外,本身天赋也算是很可怕。
至少这台词功底不是每个人都能练成的。
“说不定人以后会走得挺高,”经纪人转过头,问,“你和他加上微信了吗?说不定还能聊聊。”
他说:“我听别人说开机当天他和挺多人加了微信。”
楚明原:“没加。”
经纪人视线莫名怜悯:“哦。”
当天拍摄任务下午开始,晚八点准时结束,陈一白依旧是和自己的新的小伙伴钱进一起回的宾馆。
大少爷情愿忍受标间也不要多爬一层楼,住二楼,在二楼楼梯口和他分开。
晚上的时间不需要和平时一样用来直播,成了和好邻居的聊天时刻。陈一白洗完澡迅速抱着剧本往床上一躺,窝被窝里在第一时间掏出手机,在回了财神妹等一众人的消息后把列表上拉,精准找到好邻居,打通电话,之后把手机靠床靠背上。
好邻居电话接挺快,刚响两声后就接起。
打的是视频电话,接通后就是一张放大的帅脸。陈某白眼疾手快一截图,笑了下:“聊天背景又有了。
”
好邻居任由他截。
陈某白倒不是什么痴汉,截了两张当做聊天背景后就收手,把手往回缩,顺带把带上床的剧本摊开。
打电话,但并没有什么好说的特别重大的事情,他一边看剧本一边跟人唠,都是聊今天发生的小事,想到哪说到哪。
正说着,往后再翻了一页剧本,刚好翻到今天拍的第一场戏的剧情,他想起了什么,一抬头,说:“今天和楚明原对了两场戏。”
好邻居应了声,问感觉怎么样。
陈白思考了下,说:“有点微妙。”
虽然经纪人和导演都夸,说能接住楚明原的戏,但他自己清楚自己真正的状态。
接住戏了,也稳住了,表面看着还行,但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