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利普顿疯人院(7)(2 / 5)

任何方式堕胎。否则,依据教义,在死后她将会堕入地狱,万劫不复,经历永世折磨。

那个孩子的出生与死亡,给她带去过多少难言的苦痛与疯狂?

林刑不由得大胆猜测,普渡修女真正的执念,其实是……让所有男人都失去生育能力。

而“主”容许了她的疯狂。

这代表着,在怀孕生子这件事上,普渡修女应该是无辜的受害者,所以“主”才会给予她补偿与庇护。

既然如此,曾经究竟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

到底是哪个禽兽让她怀孕的?

林刑看着如同野兽般嘶吼的修女,叹了口气,干脆直接抬枪打爆查理的脑袋。

粉白脑浆混着血水,如烟花四散而落,落在冷白的病床,落在普渡修女皱巴巴的黑色头纱,落在她被生理性泪水所浸湿的颤抖睫毛上。

禁闭室里骤然安静下来。

普渡修女蓦地停了动作,沉默着坐在床尾。她用手指抹了抹自己周身鲜烫的脑浆,闭眼缓缓送入口中,如同正在品味着绝无仅有的琼浆玉露。

“修女,我已经帮你杀了这个狗东西,怎么样,爽不爽?现在你还想扒我裤子吗?”

林刑撑着身子半靠在床头,曲起一条腿,吊儿郎当地问。

普渡修女睁开眼睛,眸光麻木而冰冷,嗓音因长时间的嘶吼而变得粗哑:“我把你的女人扔进了老鼠的巢穴。她现在已经死了,被啃食得稀巴烂。

“你想恨我,那就继续恨我,别他妈套近乎,脏东西。”

*

一楼后院。

被厚重冬雪覆盖的石板路面,留下无数道轮子碾轧而过的痕迹。

所谓的饭后散步消食,其实是宋葬坐在轮椅上,戴着雪白的貂绒围巾,被殷臣推着到处晃悠。

油灯挂在轮椅一侧的把手,随着萧瑟晚风前后摆动,摇曳火光映照出雪地刺目的白。

宋葬看着白雪中重叠交错的轮胎痕迹,发现殷臣居然不动声色地偷偷绕起圈来。

将近十分钟,他俩都反复在堆满枯枝的土豆田附近打转,跟俩神经病似的……

“卡佩阁下,你就这么想要与我单独相处?”宋葬不由阴阳怪气。

殷臣一点也不心虚,似笑非笑,故意用冠冕堂皇的口吻配合他回答:“我想与自己负责的病患单独相处,长期观察,早日治好你的疯病,有什么问题?”

“不准绕路了,认真找!”宋葬瞪他。

“好吧。”

殷臣勾起唇,调转了轮椅的方向,朝从未探索过的犄角旮旯走去。

——西楼,女性患者们的聚集住处。

后厨与洗衣房,分别有两扇通往地下的门扉,这份情报来自管家先生的友情支援。

两人绕开四周巡逻的护工,为免打草惊蛇,殷臣还将轮椅暂时收进了储物空间。

后厨里闪烁着昏暗的蜡烛光芒,几名被疯人院廉价雇佣的妇女正在做工,打扫卫生,清洗餐盘,为明日早餐做准备。

她们低声抱怨着生活琐事,粗糙双手被冰凉井水冻得通红。

“人太多了。”宋葬无声地说。

殷臣颔首认同,心照不宣地决定先去洗衣房看看。

两人脚步无声,沉默着跨过狭窄阴冷的走廊。空无一人的洗衣房后方,果然有扇毫不起眼的木门,挂着一把半开的铜锁。

殷臣推开门,幽凉的冷风阵阵吹来,螺旋向下的漫长楼梯,逐渐没入深不见底的黑暗里,裹挟着一丝不祥的气息。

地下一层,传闻中疯人院的禁闭室所在之处,似乎并非全然密闭的地下空间。

宋葬悄悄勾上殷臣的指尖,用了些力。

殷臣反手将他稳稳牵住,低声问:“害怕?”

“嗯。”宋葬白着脸,恨不得整个人挂在殷臣身上。

就在木门被推开的刹那,一股浓郁的不安感如暗潮涌过。

飘于空中的呢喃细语好似幻觉,在他耳边“悉悉索索”地嗡鸣着、骚动着,片刻后,又在他主动与殷臣牵手时蓦然消失。

地下到底有什么东西?为什么只有他被影响,殷臣却根本毫无察觉?

宋葬神经紧绷,心脏怦怦直跳,一手点亮系统光屏,一手拉着殷臣。说什么不给他下去。

【宋葬:@张明慎,张大哥,有空帮忙占卜吗?接下来我和殷臣要去地下一层,会不会很危险?麻烦你了。】

【张明慎:111】

【张明慎:很危!】

【张明慎:@黎明,你更危险!】

向来沉默的张明慎,这次一口气连发了几条消息,足以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你看!”

宋葬攥紧殷臣的手,嗓音轻颤。

然而,殷臣这人向来不知道恐惧◥_[(”二字该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