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越后怕,低头继续疯狂炫饭。
而殷臣悄然收起急救针,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但也没有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他只特意确认了一遍:“我和宋葬,结局是好的?”
“放心,特别好,我发誓。”她含糊的声音从汤碗里传出来。
维持一下午低气压的男人,就这样瞬间恢复回了正常状态。
殷臣拉起宋葬的手,轻柔摩挲几下,缓缓勾起唇角:“辛苦,你们两个还想吃什么?我全部请客。”
“不用不用,不辛苦。你俩过得好,世界大和平,贫道就心满意足了。”殷无雪连忙推拒。
气氛渐渐重归和谐,就在这时,宁焰从地上爬了起来。
“姐,等一下啊,我还有问题。为什么你占卜时会把手指掐出血,还要把背弓成一只熟虾的形状?就算消耗法力,也不至于那么吓人吧?”
“……啊,什么熟虾?!我姿势这么猥琐吗?”殷无雪一愣,连忙低头检查自己的手指,“卧槽,我完全没有发现手受伤了,嘶。”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
是什么样子?”
宁焰也有些惊讶,立刻模仿起她那犹如鬼附身的诡异模样,那叫一个活灵活现。
殷无雪真的看麻了。
她默默捂住脸,缅怀自己彻底破碎的偶像包袱,痛不欲生:“别再继续,我只想投井自尽。”
而殷臣没有说话,给宋葬夹了两块酸菜鱼。
实际上,殷臣比谁都清楚,为何她会有如此表现。
利用副本里的信力能量,去探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真实】信息,本来就不应该成功的。
但是殷无雪莫名其妙就成功了。
她借助着那股无形力量的辅助,穿透了虚拟与真实的间隙。
在占卜期间,无形之力一直盘旋在殷无雪身上,可她的实力根本无法驾驭,所以才会导致她身心消耗过度,有被吸成人干的风险。
幸亏那力量对殷无雪并没有恶意,否则……轻则变异,重则暴毙。
究其深层原因,恐怕与永嘉帝是个“野种”有些关系。
殷无雪是永嘉帝的后代,和临朝的开国罪人们毫无关系,且身为女子,血脉里更不可能有诅咒流传。
这个世界不会针对于她,甚至对她有些许的偏爱,助她修行无比顺利。
当然,这种偏爱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目前仍不能掉以轻心。
殷臣多加提醒一句:“以后你不能再随意替人算卦,尤其是皇家血脉,还有位高权重的贵人,很容易碰到不该碰的东西。”
“好的老大。”殷无雪有气无力,麻木应道。
她不高兴,但是现在殷臣挺高兴的。
虽然未来随时有可能改变,但提前得知他与宋葬有好的结局,依旧让殷臣身心舒畅,没有继续钻牛角尖。
无限游戏的难度正在不断增强,但他也一样。
现在的他,只是暂且落后了短短一步,随时都可以轻易追上。
*
返回田家村的路途无波无澜,马车里很是安静。
恢复正常状态后的殷臣,将注意力重新转回了宋葬身上。
“你下午怎么了?一直没怎么说话。”
宋葬就知道,殷臣早晚会发现不对。但他没有慌,维持着无辜神色,眨了眨眼睛,忽然抬手拉开衣襟一角。
白皙漂亮的锁骨边缘,露出几抹若隐若现的吻痕与浅淡红晕,格外惹人遐思。
“在酒楼里人太多了,我害羞。”宋葬靠在他怀里,故作羞赧地小声解释。
你害羞个屁。
殷臣欲言又止,忍了忍,终究没把难听话给说出口。现在的他要重新做人,摆脱一切负面情绪。
他捏捏宋葬的脸:“别蛊惑我,你有点不对劲,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今年芳龄两岁!
宋葬心中吐槽着,面上表情依旧无辜。
他眼眸微垂,特意露出几分委屈,软声控诉道:“不对劲的分明是你,
逛街的时候,你一直都在冷暴力我。不许再欺负我了殷臣,否则今晚你就自己一个人睡。”
“……我冷暴力?”
“有问题?”宋葬红着眼睛不看他,仿佛再说一句就要落下泪来。
殷臣立刻闭嘴,无措地抱着人沉默半晌,心情复杂。
宋葬就是想要堵他的嘴,而且手段比他简单粗暴多了,偏偏还很有效……
直到马车停在田家村口,殷臣也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差点还被宋葬打上“渣男”标签,折腾得他百口莫辩。
宋葬果然是个心灵邪恶的坏蛋,很坏很坏。
殷臣暗自笃定。
傍晚时分,夕阳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