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有做好。”
“做是做好了。”其实按照秦槐的要求,那婚服是没有完全成形的,不过鲛人真要干起活来,速度还是足够快的。
银翡说完,一头扎进海水之中:“你的婚服我放在海底,等我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给你拿上来!”
他是知道这个家伙有多狠辣的,诚然,海域是他们的地盘,如果真的豁出命去,银翡觉得自己不一定就会死在秦槐手里,最多拼个两败俱伤。
但是他们鲛人一族不只他一个,他独自一条鲛人无所谓,总不能让自己的族人无辜的牺牲。
这婚服是之前秦槐之前来找茬,让他早就准备的。找茬的理由也很简单,他们本来能够顺利从海外漂流到蓬莱,却因为鲛人的故意捉弄,让江云霄和秦槐受了惊吓。
虽然银翡真没有看出来这鬼王到底哪里受到惊吓,但是在这个世界,强者的道理那才叫道理,他们鲛人同样是极其崇拜强者的种族。
既然秦槐强,那他们的确该赔礼道歉,只是银翡没想到,那日看到的漂亮郎君,这么快就要落入这满肚子坏水的黑心鬼王手上。
一个时辰之后,作为鲛人一族族长的银翡亲手将两套流光溢彩的红色婚服奉上,婚服用的是红珊瑚染的红色,布料用的是水火不侵的鲛绡,这婚服的款式并不夸张,属于极其显身材,但是并不过分华丽骚包的红衣,平日里也能穿。
婚服到手,秦槐还问了银翡,要了满满一匣子的鲛人珠,婚服是早就约好的赔礼,什么时候成婚什么时候要,珠子是份子钱。
他和江云霄的婚事,这群鲛人可以不来,但是份子钱必须要给。
做完这些事,秦槐就悄无声息的回了江云霄所在的小院。
他轻轻推开了房门,然后坐在床沿,静悄悄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
第二日一大早,江云霄睁开眼睛,就被盯着自己的灼灼目光吓了一大跳:“阿槐,现在很晚了吗?”
他下意识看向窗外,天光拂晓,虽然天色蒙蒙亮,但是太阳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倒是在高高的云层之中看到月亮的存在,弯弯的,确实是月亮没错。
穿着一身红衣的秦槐站在他床边,咋一看有
点像是梦中的美艳男鬼。
江云霄揉了揉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太虚宫的那只公鸡报晓过了吗?”
太虚宫的公鸡几乎是每天都准点在五点左右报晓。
他昨日实在睡得沉,而且很难得一夜无梦,所以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错过了公鸡的报晓声。
江云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非常嘹亮的公鸡打鸣声,也就是说,秦槐在五点不到的时候就过来等着了。
他直起身来,给自己施了个清心诀,困顿顿时消散得干干净净:阿槐,你什么时候来的,昨夜难不成一宿没睡吗?⑷⑷[”
他估摸秦槐进来的时间应该不会太久,毕竟成为修道者之后,他的警觉性比之前高了许多。
但是对方悄悄潜入自己却未醒过来,也说明了他对秦槐的气息的信任。
江云霄表情有些无奈:“阿槐,我人就在这里,又不会跑远,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我希望日后你能多相信我一些好吗?”
他昨日又不是昏了头才去求的师尊,不存在一觉醒来就反悔的事情,倒也没有必要这么守着我寸步不离。
秦槐鸦羽般浓密的眼睫颤了颤:“云霄,你别生气,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夜里刚躺下,就想到了那黑山山神,实在是有些睡不好,见天色亮了,便想来见你。”
江云霄顿时生出几分内疚,也是秦槐当初本就在鬼怪手下受了不少磋磨,又被那贪花好色的山神掳走当新娘,这么折腾一通,心里自然还是害怕的。
秦槐一向心思细腻,又不像他这么心大,昨夜定然是害怕得很。
这话要是让黑山山神听了,肯定要气得吐血,昨夜到底是谁害怕谁啊!
江云霄温声道:“是我不好,想的不够周全。”
秦槐摇摇头,眼神比外面的启明星还要明亮:“云霄你很好。”
江云霄都醒了,自然也不打算再睡:“那咱们先去用早食,现在人多,正好把我昨日买的喜糖发了,也让师兄弟和师叔伯他们沾沾咱们的喜气。”
秦槐举着两套折叠好的红衣:“这个是鲛人送来的赔礼道歉的东西,云霄,咱们换上这个成婚吧?”
江云霄十分诧异:“鲛人?”
秦槐点头道:“我之前下山的时候,村子里海怪来袭,帮村民击退海怪的还有鲛人,其中有一个是之前欺负过咱们的鲛人,他知道你成了掌门的亲传弟子,就说要送上两套鲛绡织成的衣服赔礼道歉,我想你穿红衣肯定好看,就求他们染成红色。”
江云霄知道鲛人和太虚宫有合作,不过根据负责合作的弟子说,鲛人们的脾气都坏的很,而且心眼特别多,每次都叫和他们打交道的师兄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