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3 / 5)

循循 伊人睽睽 3720 字 7个月前

能从中获得享乐。”

“可你不知我是什么样的人吗?”他扣着她下巴,质问她,“未有婚约,不曾定亲,你要我和你亲吻?亲也亲了,你还想要更多的……你要我日夜陪伴,随叫随到,与你同欢,共你作乐。我是戏子吗?我是面首吗?你让我、让我这样身份的人……和你做那种勾当?”

姜循咬着牙,一言不发。她眼眸漆黑,目不转睛。

她这样的倔强又冷漠,不肯认错不肯屈服,抱着他脖颈不肯放。就好像,她是浮萍,他是断木,她死死地抱着他这根断木,不肯自溺。

姜循固执:“无论你如何说,我都喜欢你,都要你。你让让我吧,你若是不肯让我,我强夺也行。只是你别后悔。”

江鹭气笑:“强夺?你还敢威胁我?”

姜循:“是你要我对你说实话——怎么,你听不得我的实话?”

江鹭俯眼看她,她双目中噙了一腔水雾。但如她这样的人,几乎不会浪费泪水。眼泪是工具,他此时都不知这水光几分真几分假。

她只是看着他。

她不知道在他眼中,她的眼睛此时如琉璃一般,琉璃欲碎。而在这种破碎的美中,江鹭淡淡说:“若我接受这一切,也无妨……”

她眼睛瞬时迸发出光华。

江鹭手背抵在她颊腮上:“但我怕你接受不了。”

姜循:“我有何接受不了?”

他倏地抬眸,目光锐利凛冽,盯着她眼睛,戾道:“倘若我想杀的人,是你爹呢?”

纱幔飞扬落下,被压在榻上的姜循怔住。

她大脑空白,刹那间没有反应。

而江鹭以为她恐惧,他一手抵着她颈,一手托着她腮。他剥离自己数日的挣扎困扰,让痛恨与喜欢淋在心头,鲜血淋淋覆在眼中,一双清明的眼赤红生雾。

他审视她审视自己,逼她也逼自己——

“倘若我要杀的人,是你爹,姜太傅姜明潮呢?

“你是他的养女,十多年的感情,你更借助他的地位走到今天这一步。你我情浓之际,倘若我杀你爹,你如何看我?你是要捅我一刀,还是和我恩断义绝?

“姜循,你可怜可

怜自己,也可怜可怜我。不要把你我关系逼到那一步——放过你放过我,让你我之间,留有几丝温情,如何?”

姜循盯着他。

他说的决然,却亦有期待。他抚摸她脸颊的手又在不受控地敲击,他情绪激荡时便会这样。他主动将弱势递到了她的利刃下,让她可以用此来攻击他。

但求一死,或求一生。他和她的感情,如此极端扭曲又如此盛大诱人。

而姜循躺在榻上,在他的扣压质问下,好一会儿,她慢慢地开了口:阿鹭,不可以。?_[(”

江鹭垂下眼,看姜循重复:“不可以杀我爹。”

他眼中的光灭了,一言不发,起身欲退。但那方才一直被他压在下位的姜循反握住他手腕,他本就没对抗之意,眼见姜循借着他的力,翻身从榻上爬起。

她却不走,向他扑来。

江鹭许是根本没有挣扎的心情,许是些许心如死灰。

他被她扑倒在床,脊背撞得“咚”一声。他青白着脸,看姜循翻身坐起,跨于他腰腹间,朝他俯下身来。

她终于从二人的关系中找回了上位者姿态,俯脸散发,发丝落在他颊上。她手抚摸他面颊,望着他秀丽眉眼,一字一句:

“因为,我也要杀他。

“在我杀死他之前,他不能死在别人手中。不然,我会不开心的,阿鹭。”

愣神间,恍有星火落怀。江鹭眸子被火擦亮,留星子铺湖。

他躺在榻上,被她捧着脸,缱绻呢喃:“嘘,别问。你总有一日会知道原因……但是在你知道前,别问我。”

江鹭忽然问:“为了你的大业,你能付出多少,牺牲多少?”

坐在他身上的姜循似诧异他这个问题,但她想了想,虔诚:“全部。”

江鹭心神微震——全部?

而她抚着他脸,目中闪烁着他不明白的奇异的古怪的光华:“那么阿鹭你呢?你为了凉城的事,心甘情愿卷入这潭浑水,你又能付出多少,牺牲多少呢?

“那些事,本来和你全然无关。你能为了段枫,为了凉城,做到哪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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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花了些功夫,才逃出大相国寺。他又用了些遮掩法子,在东京城内生了几处小乱,让太子人马朝错误方向追踪。

用了两日时间,江鹭才平安坐在自己府邸中,与段枫当面。

段枫此时情形已然十分不好。据说他回来后便大病,又吐血又昏迷的,还时时游走在生死一线之际。多亏府中这些侍卫以小甲为主,虽然他们不清楚小世子在东京折腾什么,却知道小世子身边这个病人的毛病。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