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坤这话初听没有毛病,安云开却是听出来了,您在拿烨华说事。
如果烨华再出事,她说不定要背上一个克夫的名头了。
但她既然敢回来,就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双眼直视的看着安南坤:“父亲,你知道你也明白你们的意思。你们让我离开,是因为大师说我不祥,会给家里带来不顺。我不想离开,也是因为大师。大师如果不说那些话,我自己就出去了。他说下那些话,说我如何如何,这是毁我名声,是对我进行的人身攻击。
这些话要是传到外头,让外头的人看如何看我,我还要不要在京城生活下去了。所以,我不服,我也不走。”
“父亲,你看看二妹。她把自己的名声什么的放在安府的名誉之下。如果安府名誉受损,或是父亲出了什么事情,她那点名声对于她来说,算得了什么。她就是自私,想住在府中不走,其它的都是废话。”
“是呀,我就是不想走。当初我都不想回的,不是你们一次两次的请我回来。好,我听你们的,回来了,也住下了。现在家里出了一点点事情,就推到我身上,这算怎么回事?
想让我回来容易,想让我离开,也不是不行。这是我娘亲的嫁妆单子,只要把我娘亲的嫁妆还给我,我现在便带着人离开,如何?”
安云开把一张嫁妆单子拿出来。
柳氏心里一紧。
安云烟更是吓了一跳。
苏湘依的嫁妆都在老太太那里。而且她一出生,苏湘依便不在了,她是如何得到嫁妆单子的。
安南坤让人把单子取过来。
扫了一眼,的确是当年苏湘依带过来的那份。
“你娘亲的嫁妆一直是你祖母那里收着的,这个单子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是母亲昨天晚上给我托了梦,说她的嫁妆单子在她院子里的床板底下的石头缝里。我早上起来后,原还不信。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挖了床板下面的地板,果真看到了 这份单子。老天爷开眼,没有让它随着大火一把消失。
只要把上面的东西都还给我,我现在就带着人离开。至于我们说我克父也好,克母克夫也好,我全然不在乎。早在一年前,我就经历过生死,生与死我已经看的很淡。”
“安云开,你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你母亲去世,她的嫁妆由祖母保管。现在祖母生病在床,不能理事。你却在这个时间讨要,这是想干什么?”安云烟激动了。
她当然激动。
祖母可是留下话,那些嫁妆,大头都是她的。‘
如果让安云开拿了回去,她到手的嫁妆可是没有多少了。
“你激动什么。怕你到手的嫁妆要飞了。不是我说,父亲与西南王的政见不同,现在外面已经有闲话,说父亲把你嫁进西南王府,是不是有另外的心思。要我说,父亲就该与长姐划清关系,不能长姐带一分嫁妆进去,如此一来,也能表示我们家的决心。”
安云烟慌乱的看向安南坤:“父亲。我没有觊觎嫁妆的意思。如果父亲不同意,这西南王府我也不嫁了。求父亲不要把女儿想得那么坏,女儿没有那个意思?”
安南坤皱着眉,对着安云烟挥挥手:“世子爷上门要的你,你不嫁也说不过去。不过云开想要她母亲的嫁妆,这也没什么。只是老太太现在昏迷不醒,不知何时才能醒。嫁妆都在她手里,就算要拿,也得等你祖母醒来清点以后再拿。
安府现在家门虽然不算大,在京城也不是小户。你娘死了,还不至于吞没她的嫁妆。之前是你祖母替你保管,你现在长大了,要出府另过,这些嫁妆理应还给你。”安南坤一番话说得深情大义。
安云开很是感动:“多谢父亲。我就知道父亲肯定会把嫁妆返还我的。也请父亲放心,我拿了嫁妆,不会在府里多待一刻钟,立马搬得干干净净,不会拖泥带水惹人讨厌。”
安云烟听着安南坤的话,只觉得天塌了。
好不容易在当家时,从中转了二十万两到自己腰间。结果柳氏查账查出来了。
身上没了银子,就指着祖母留下的嫁妆在西南王府发挥点作用,现在父亲一句话,就把她还给了安云开。
那也算什么,算这府里的笑话吗?
“父亲。”安云开急急的站起来:“祖母现在昏迷不醒,不知何时才能醒。按照大师的说话,要云开先搬出府,至于她的嫁妆,自然要等祖母醒来。”
“这件事好办。”安南坤把关摸摸叫进来:“母亲的私库钥匙是不是在你身上。 你现在把钥匙给夫人,跟着夫人一起去清点先夫人留下来的嫁妆,看看还差多少。如果不够的话,公中出一点还给云开。”
安云烟听着这些话,差点站不稳。
父亲会不会太偏心了。
一句话,就把嫁妆还回去了。
为什么呀。
“父亲,你不再等等祖母吗?她醒来如果知道,一定会生气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