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伯的叹气声再次出现:“也不能怪玄王。他经手了另外一件案子,顺带扒出的盐税案。大概是今年运气不好,流年不利才会出这样的事情。赶紧把盐税补全,我们家或许不会有事。真要重点查我们家时,才是要出大事。”
“现在还差多少?”傅南泽轻声问。
“我这边凑了二十万两,你们想办法帮我凑三十万。补五十万两上去,想来不会追究我们傅家的责任了。只是以后官盐方面的买卖怕是跟我们傅家没有关系了,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傅南泽从大伯书房里出来时,无精打采的。
大伯被免职的话,官盐一事肯定落不到傅家头上了。这些年,傅家靠着售卖官盐发了家,攒了不少家当。因为这件事,一下子出去了大半。
玄王为什么要查盐税的事情, 是不是有谁把事情捅到了他跟前。
傅南泽怎么也想不明白,傅家好好的怎么与玄王不对付了。
只希望那位能争点气,能拉傅家一把,要不然傅家出事,那位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傅南泽心里烦,无意中走到高山茶馆外面。
府城的高山茶馆经营权在许意晨手上。还别说,茶馆开得有模有样,人员还不少。
一个抬头,正好看见许凡知从里面出来。
许凡知也看见他了, 笑着上前:“这不是傅公子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进来坐坐吧,我请你。”
傅南泽也有事问他,冷着脸跟了上去。
傅南泽开门见山,双眼直直的看着许凡知:“许凡知,傅家出事是不是跟你有关,是不是你搞的鬼。”
“傅家出事了?”许凡知有些错愕:“抱歉,我刚去外地视察生意回来,不知道傅家出事了。”
“真不是你?”
“你这话说的。我要有这个能力,早几年就把你们家拉下来了,何苦等到现在。”许凡知冷哼一声:“看你的样子,事情应该不小,不会是你大伯出事了吧。”
傅南泽把杯子重重摔在桌子上,语气不善:“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关系,我会查清楚。如果让我查清与你有关,我们傅家没有好日子过,你们许家也不会有。”
许凡知这段时间在外面确实查出傅家的一些东西。那些东西只要傅家不惹上许家,他是不会拿出来的。
至于傅家这次出事,他是真不知情:“看来你们傅家亏心事确实做得太多,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许意晨得知哥哥还没走,拿着一封信高高兴兴的过来:“哥,云开生了,生了个大胖小子,六斤八两呢。”
说完才发现傅南泽也在,把信收起来,表情收了不少:“傅公子也在呀,真是稀客呢。”
许意晨刚刚的话,他自然听见了。
安云开顺利生产一事,他早就知道了。
“你刚刚说安姑娘生产了,还是个小公子。”
“是,安姐姐说满月宴时让我们都过去呢。我得赶紧去准备孩童喜欢的东西了,哥,你的那份要不我也帮你一起准备吧,你一个大男人估计不会那些玩意。”
“行,你看着准备。”许意晨勾起唇,心情看着不错。
“你们与她的关系倒是不错。不知道的还要以为,她是你们家另外一个小姐呢。”
“云开真诚待我们,我们自然也真诚待云开。”
“那个女人哪有什么真诚之心,一肚子算计罢了。”
“心计之人看见的都是心计,真诚之人看到的都是真诚。大概这就是我们许家与傅家的区别吧。”这是拐着弯骂傅南泽是个心机之人。
“蛇鼠一窝。”傅南泽气得想走,想起另外一件事,耐着性子坐下:“她是京城人,你知道吧。”
“傅公子倒是打听得清楚。”
“她的底细,你清楚吗?表面上,她是被安家赶了出来,是一个死人。暗地里,谁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呢。你与她走那么近,小心惹火上身。”
“事实证明,我们许家现在还好好的。傅南泽,云开就是一个女人,一个被家族赶出家门的女人,你何苦把她想得太复杂,累不累。 我有这个精气神,不如好好你们傅家接下来要如何走。”
傅家都死到临头了,还有空想这些。
傅南泽离开时深深的看了一眼许凡知,嘴角不动声色的勾了勾。
当天晚上,一只信鸽从傅家飞出,飞往了京城。
……
安紫轩陪着太子说了一会话。
她想举办一次茶会,想邀请太子一同出席。太子疼爱他,加上这段时间恢复得不错,也想出去走走,便答应了。
从东宫出来,安紫轩吩咐丫鬟去一趟高山茶馆,她要预定一些茶点。
另外还要回去赶制请帖,邀请一些大家小姐过来。
还没还来得及下马车,安家的下人就派人来送消息:“小姐,夫人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