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时此刻,朱元璋已经准备对胡惟庸动手。
这节骨眼上,谁亲近胡惟庸,那就是把小命拴在裤腰带上。
宋隐呵呵一笑,“丞相大人一直都是下官的顶头上司。”
“大人的话下官不是很明白。”
胡惟庸瞬间目光冷如冰。
好个宋隐。
这是故意跟我装傻充愣是吧!
真以为本相不敢动你?
“宋隐,你在沛县和福州贪了多少银子,别以为本相不知。”
胡惟庸眼皮都不抬,缓缓道,“你在沛县巧立名目遮掩你的贪墨。”
“徐州亦如此,还把王雄也拖下水。”
“你做的这些事情,我都知道。”
胡惟庸目光犀利的盯着宋隐,官威尽显,想要威慑住宋隐。
“成为本相的人,这些我权当不知,并给你平步青云的机会。”
“否则,我立刻上报将你贪污一事报给皇上。”
“六马分尸这等酷刑,你怕是听都没听过吧?”
说罢,胡惟庸将茶水一饮而尽,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自己的话说的再明白不过,宋隐再不识趣,那就休怪他翻脸无情。
可就在这时,宋隐却脸上一红,猛然大喊起来。
“行,丞相请立刻禀报皇上!”
“本官光明磊落,丞相大人一定要检举我贪污的事情,那就让皇上明察。”
“胡惟庸,我宋隐就算死,也要维护一身清白!”
看着宋隐没有半点理亏,好似连一文钱都没贪的样子。
胡惟庸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置信。
这贪官凭什么一副大义凛然,清白自在人心的架势?
宋隐,他怎么敢?
他当真以为,做得那些事天衣无缝吗?
甚至,完全不怕得罪自己!
谁替他撑的腰?
宋隐当真觉得朱老爷子仅仅是皇亲国戚?
那可是当今天子!
他犯下的事情,朱元璋心里跟个明镜似的。
本相帮他于危难之中,甚至都点出他贪官身份了,居然还敢拒绝?
真当本相是病猫啊!
本相都知道你是贪官,陛下几次微服私访,能不知道?
这宋隐是低估了本相,还是想跟本相对着干?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本相赶尽杀绝了。
这时。
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是福州一众大小官员来了。
人未到,两朝为官的林芳栋声音已至。
“胡惟庸,福州不是你可以为所欲为的的地方。”
“这里没人欢迎你,滚出福州。”
胡惟庸眉头一皱,立马想起,这不是被自己贬到福州的林芳栋吗?
“丞相,没事就别来了。”
“对,我们没接到皇上通知,也并不欢迎您。”
其他官员也异口同声地说,没有人给胡惟庸留情面。
胡惟庸双目瞪大,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这些人,谁给他们的胆?
他完全想不到福州上下会团结一心,只为赶自己走!
这时,又一名官员站了出来。
胡惟庸认得此人是布政司徐江。
徐江似笑非笑的道,“丞相来福州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劝大人还是快走的好!”
最后一句,徐江加重了音量。
这让胡惟庸冷静下来。
布政司经常入宫,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一点不怕自己?
况且福州官员还如此上下同心。
背后在遮掩什么?
遮掩!
对了!
福州卖地的钱!
没错!
那可是近千万银子!
怪不得所有人都不欢迎自己!
胡惟庸环视一圈,越发肯定就是这个原因。
当即一拍桌子怒斥,“你们好大的胆子!”
“整个府衙大小官员都在贪污,真不怕陛下把你们剥皮充草?”
这话!
所有官员都愣住了。
丞相说什么?
贪污?!
还能这么构陷莫须有的罪名?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林芳栋已是大怒。
天子查到老子在青楼花费十万两,都没说老子是贪官。
你这老东西踢老子出朝堂,还敢构陷老子。
“胡惟庸,你竟然敢诬蔑我,老子跟你拼了。”
说完,林芳栋怒气冲冲抢过侍卫的杀威棒,喊杀着冲过来。
胡惟庸心里咯噔一下,看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