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足利义满当即就想到了一幅画,那便是中原门神画上的‘尉迟恭’!
叶青看着他们道:“哪个是足利义满啊?”
足利义满上前,咬着后槽牙的同时,笑着行礼道:“本将军便是倭国大将军足利义满。”
叶青白了他一眼道:“足利义满,你可知罪?”
足利义满当即眼前一亮,还眼里有了明显的红血色。
这人可真是闻名不如一见,除了会气人,他就不会干别的。
他已经受尽了委屈,怎么刚一见面就要问罪呢?
足利义满不解道:“本将军何罪之有,还请叶大人赐教!”
叶青只是嘴角轻轻一扬道:“拜帖上的时间是你定的,本官等了这么久,你却迟迟未到,这是对本官的大不敬之罪!”
“你一个区区蕞尔小国的将军,在我大明正四品大官面前,不过村长而已。”
“而且,你倭国南北朝对立,你也只是北朝的大将军,如此说来,你只是半个村长而已!”
“北朝略强于南朝,也就是大半个村长罢了!”
“村长见正四品大官,还敢自称本将军,这不是大不敬之罪吗?”
“还有,本官这么大的大官,见你一个小小村长,还因为你是外宾,就着正装官服,以示尊重,足以彰显我礼仪大国的风范!”
“可你这个小小的村长,却一身便衣,你连村长甲胄都不穿,是不是太轻视本官了?”
“这是不是大不敬之罪?”
“你我初次见面,你就犯下了三次大不敬之罪,本官已经有砍你脑袋的权利了!”
足利义满的脑子里,现在有了许多的猜想。
甚至觉得他的盔甲被收缴,就是他叶青的主意!
当然,他不但没有一点证据,还说不上一句道理。
他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他提出疑义,叶青一定会说大明军政分家,军队里的人有此考量,不仅有他们的道理,也还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想到这里,他也是不禁心中暗道:“这个叶青,我低估了他。”
足利义满有了这么个认知之后,便当即下跪一拜:“叶大人在上,足利义满知罪,还请叶大人责罚。”
叶青只是嘴角轻轻一扬:“罢了,本官乃堂堂举人,尽管是举人中的倒数第一名,但也是你邦视如孔孟的存在。”
“本官大人不计小人过,免罪!”
说着,他又看向这七口大箱子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名大明籍高丽族姑娘哭诉着事情的原委,北军将领也适当的补充了一些关键细节。
叶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之后,就面向足利义满道:“你这些银子,真是拿出来都丢人。”
“我们官面上的过场走完了,待会儿就好好聊聊合作的事情。”
“我可以大大方方的,帮助你们开采冶炼!”
足利义满一听,当即就眼前一亮,瞬间就觉得之前受的委屈不是委屈了。
他当即一笑道:“叶大人,这本是为您准备的礼金,可出了这些事情,我就只能空手来拜了。”
“当然,您也看不上这些成色的银子。”
叶青点了点头道:“这种成色的银子,本官确实看不上。”
说着,他就招呼随行的沈婉儿,拿出六千六百五十贯钱的宝钞,交给了这位大明籍高丽姑娘。
“这些银子等同于三百五十两的七千两银子,你拿走!”
“剩下的差价,本官替足利将军赔了。”
“你觉得如何?”
大明籍高丽姑娘拿了钱之后,当即一拜,就招呼人跟着走了。
而那三百名北军将士,则好人做到底,帮忙把银子抬到她家去。
他们走后,叶青又当着那么多围观百姓的面,对足利义满说道:“本官原谅你的三次大不敬之罪,还帮你赔了六千六百五十贯钱,你自己说,你欠了本官多大的人情?”
“待会儿谈合作的时候,你可得还人情债哟!”
话音一落,他就果断转身,骑上了他的大白马。
足利义满看着叶青的背影,一下子就有了拔刀的冲动,尽管他就算没有被收缴兵器,也不敢真的拔刀。
他是真的气炸了!
这还没上谈判桌呢,就没了一万两不说,还欠了这么巨大的人情。
关键是还全都有他的道理,这就是难受了。
也就在足利义满如此气恼之时,叶青又突然回头一笑道:“本官有一个提议,”
“你要不要为了在谈合作的时候,少还那么一点人情债,现在就以倭国大将军的名义,为本官牵马?”
“当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意见。”
“你如果不愿意的话,本官绝对不会强求。”
“强扭的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