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
“臣启奏陛下,陛下对佛门僧侣太好,以至于让他们丧失本心,成为了剥削百姓的大地主。”
“为了让佛门僧侣重拾本心,臣希望陛下昭告天下,撤销‘皇觉寺’封号,恢复‘黄觉寺’名号,并撤销对全国佛门僧侣的一切优待。”
“第一:规定每家寺院只能拥有五亩田地,还必须沃土和贫地参半!”
“第二:不许僧侣雇佣百姓为佃农,必须自己亲自务农!”
“第三:寺院田土也必须上税,不能享受免税待遇!”
“第四:寺院僧侣必须服役,不能享受任何特殊待遇!”
“以上建议,如果陛下采纳,那就是明君大帝,臣就问陛下圣躬安。”
“如果不采纳,那陛下就是遗害子孙的昏君,将来必定会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如此昏君当道,我叶青当辞官笑傲江湖去!”
“当然,如果陛下看不惯,也可以随时取走我这大好的头颅。”
“选择已给,要当昏君还是明君,还请陛下自行选择!”
“言尽于此,多说无益!”
马皇后和朱标二人,快速平复心情之后,再次看向这封行文极其不规范,内容气死人不偿命,字写得却堪称墨宝的亲笔奏疏。
不错,
他的言语之间,毫无为臣之道,不仅如此,还充满了威胁色彩。
答应了就是明君,就继续跟着明君干?
不答应就是昏君,宁愿死也不愿意继续跟着昏君干?
简直就是一个目无君父,不忠不孝的混蛋啊!
但仔细那么一品,又觉得每一条建议都是为了大明好,每一条建议都是行之有效的百年大计。
其实,朝中也有不少人觉得朱元璋,有的时候太过重情重义。
他对朱桓父子是如此,对天下佛门也是如此!
朱桓父子仗着他的宠爱,变成了鱼肉百姓之人,不仅没给他朱元璋长脸,还给他朱元璋丢脸。
佛门寺院也是如此,长期这么纵容下去,他们迟早变成鱼肉百姓的超级大地主。
还别说长期,就是经过这几年的经营,就已经出现了不少的佛门大地主。
他朱元璋待过的‘皇觉寺’,就是最大的大地主!
只不过朝中百官无人敢言,但却被这叶青用极端的文字给说出来了而已!
换个方向去思考,他叶青敢用自己的生命为国而谋,也值得敬佩。
二人想到这里之后,再看这封亲笔奏疏,就不再是目无君父的混蛋,而是熟悉的配方‘不要命的为国而谋’。
这样的人能杀?
这样的人,理应当国宝处理才对!
想到这里,二人也明白徐达这种不爱管闲事的人,为什么会出手管闲事了。
管得好,管得漂亮。
什么是兄弟?
这才是真正为他朱元璋着想的好兄弟!
“陛下,叶大人确实是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好,也是为了你好啊!”
“爹,儿子附议母后之言!”
朱元璋看着眼前‘同仇敌忾’的母子二人,只觉得一口气闷在心里,闷得实在难受。
他粗重的吐纳好几次之后,这才缓了过来。
朱元璋极力保持平静,还一脸苦笑道:“好,好得很。”
“你俩别跟咱姓了,都改姓好吧?”
“这怎么就为了大明好,为了咱好呢?”
“世人都知道,咱可是当过朱和尚的,要不是佛门收留,就没有如今的朱元璋,咱现在对他们好一些,不应该吗?”
“佛门都是善人,就算有个别的花和尚,那也只是极个别而已啊!”
“还有,天下佛门子弟众多,佛门信众无数,咱要是这么做,咱就是失去了他们的人心啊!”
马皇后和朱标也不与朱元璋争吵,就这么耐心的听他说,总有说到不想说的时候。
终于,朱元璋闭嘴了!
也就在那他拿起那杯看着像童子尿的茶润喉之时,马皇后率先开口道:“陛下,你知道你亲封的‘皇觉寺’,现在有多少土地吗?”
朱元璋随口道:“他们能有多少,无非就是几十亩地,难不成还真如那叶青所说,失去本心,变成大地主了?”
朱标拱手道:“启奏陛下,皇觉寺,现有沃土一千八百三十五亩,逢年过节的头柱香,高达一千贯一炷香!”
“什么?”
二人的眼里,朱元璋不仅一脸严肃,那拿着茶杯的手,也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马皇后见此情景,便端来凳子,坐在朱元璋的面前,温柔的握着他那只刚才发抖过的手。
“陛下,请听臣妾一言!”
“朱桓父子在没有获得恩宠之时,以前是多么淳朴的人?”